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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那没事,干净,安静就行。”王军跟随着来到堂屋,明亮的白炽灯与杂货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屋内只有几个人在哭泣,哭红了眼的中年妇女依偎在男人肩膀上,男人也像是哭过一样,眼睛红红的,而其他的人,则忙活自己的事,玩手机,打游戏,聊天......
王军让其他人把冰柜抬到屋内,搁置在朝东的墙边上,随后转头对着邱行说道,“王先生,你找个插排过来,我把冰柜插上电,另外,你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一下,”
道奇看这里不用自己,然后直接走到杂货屋,工人将工具台早已放在里屋内,环顾了四周,还算布局的可以,窗户用报纸遮挡了起来,靠墙边的位置上,摆着一张桌子,只不过比较老旧,也能做做工作,两张凳子摆在桌子的两侧。
回身将门关起来,插上栓,防止他人或者哪个小孩进来打扰。走到桌子前,将工具箱放下,整理了一下衣服,没有褶皱,拿出准备好的防护服和防护帽穿上,打开工具箱拿出白色橡胶手套带上,一切是那么的自然,熟悉。
整理好后,回身走到老爷子旁边,拿出镊子夹起一块纱布,用福尔马林浸润了一下,在杯壁挤压了几下,轻轻的用纱布在老爷子脸上擦拭着。
满脸的褶皱寓意着老爷子饱经风霜,干枯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深陷的眼窝,双眼紧闭,微微张开的嘴里面没有几颗牙齿,纵观全身,大部分是皮包骨,“我想,也只有屁股有点肉了。”道奇心里想着。
不多时,擦拭好之后,用毛刷沾了沾粉底均匀的打在脸上,调好的颜料颜色用画笔轻轻的画在脸上,淡淡的腮红,让人看起来多了一丝生气。
画好之后,直起身来,抖了抖肩膀,吁了一口气,将调色盘和画笔放到装满水的盆中,防止凝固难洗。
“画的怎么样,还满意不?”抬头对着站在另一边的老爷子说道。
“你能看见我?”老爷子不可思议问道。
“嗯,做我们这一行的多多少少跟别人不太一样。”道奇解释道,摘下手套放在工具箱内,走到桌子旁,将防护服和防护帽脱下来放到旁边,随后坐在椅子上。
老爷子也跟着走过来,坐在对面,“嗯,也是,干这一行的,胆子要大才行。”像是认同了道奇说的话一样。
道奇笑了笑,没回应,打开笔记本,将别再本子上的钢笔拿下来,打开笔帽套在笔的后端,将笔放在本子上,双臂自然的放在桌子上,左手撑着下巴,看着老爷子看,
“啥意思,是审判我的吗?”老爷子一脸问号。
“......”,道奇无语,“不是,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我这人喜欢听故事,你可以讲一讲你的故事,也说一说你未了的心愿,只要不违背人道主义,不违反法律,也是我能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