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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十四岁,眼睛都长在天上,被抓进来的时候还和狱卒呛声,被一鞭子打服了。
儿子才八岁,看着很娇惯,因为饭菜不好每次都会哭闹,魏林夕不太喜欢。
这几天她的便宜婆婆就一直抱着儿子,黑着脸一句话都没说。
小哥哥也就是她的便宜丈夫,排行老三,是府里唯一的庶子,生母是兴平侯的妾室刘氏生。
三天了,刘氏就知道哭,一边哭一边诉说自己命苦,这些年的不容易,哭丈夫哭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把眼泪哭干。
一起关的还有二房的女眷,也就是兴平侯的兄弟的家眷,二夫人和她唯一的女儿。
魏林夕听说还有个三房,只是三房是庶子,没有在朝为官,一直打侯府的产业在外经商,不知道有没有被抓住,反正没关进来。
哎,道阻且长啊。
“吃饭了吃饭了。”
魏林夕刚盘完便宜婆家的情况,狱卒就拎着几个大桶过来了。
今天的伙食要好一点,有菜汤和干粮。
说是菜汤其实就是白水煮青菜放了点盐,至于干粮,咽下去都卡嗓子。
给大家盛汤分干粮的是二夫人,一牢房女眷,除了小的不顶事的,剩下的几个丈夫生死不知,撞头的撞头,也就还有她支撑着。
“老三媳妇今天精神好了很多,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的,咱们家还没到绝路呢。可别学某些人,人没了就真的没了。”
二夫人钱氏给魏林夕递了一碗汤。
全家人都觉得,魏林夕是因为突遭变故才撞柱子的,她也不能解释,安静地接了饭和钱氏道了谢。
一碗菜汤一个干粮,就是今天的饭了。
菜汤还能喝一点,但干粮是真粗粝,吃着还有颗粒感,又干。
魏林夕一小口一小口喝着汤,干粮则是塞进怀里留着,以后的路还长着。
看着旁边的大嫂流着眼泪,用菜汤给女儿泡干得不行的干粮,小姑娘还贴心地给娘亲擦眼泪。
再看看八岁的便宜小叔子,撒泼打滚的不吃饭。
一对比,魏林夕动了恻隐之心。
八岁的孩子哪怕吃不惯这些东西,只要吃了就能活。
可是三岁的小姑娘,对这种粗粮恐怕咽都咽不下。
魏林夕躲在角落里,悄悄从空间取出两个小小的软面包,一共还没有巴掌大。
拆开包装将软面包捏变形,这样看起来就有点像这个时代做的松软糕点了。
被抓进来之前谁还不在身上藏点东西呢,魏林夕就看到她便宜婆婆绑在脚腕上的绣金线的帕子了。
然后她装作无意地端着碗凑过去,将两个变形的软面包塞给了便宜大嫂。
将孩子放在腿上,正在努力在菜汤化着糊糊的小齐氏一愣,看了眼魏林夕,又看了看远处的婆母,眼泪流得更凶了。
魏林夕朝她摇摇头,又点点头。
这年头孝道大过天,魏林夕也怕小齐氏脑子一热,把东西分给便宜小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