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熏香铺一盒只能燃烧五个时辰的普通熏香就要五两银子,那味道和熏艾似的都能让人抢破头,清爽方便的香水,随时随地随便喷,不比夏日里火烧火燎的熏香更适合喜欢装杯的才子佳人吗?”
踩着叶家的肩膀往上走,他没有任何欺负本土人的愧疚感。
并且他还能够趁卖香水报复一下叶家,何乐而不为?
只是自己如今已经被叶家这条恶狗盯上,就凭叶家恃强凌弱的做派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必须提前找些可靠的人手守住医馆,自己才好在这后院里心无旁骛地研制香水。
“去向爷爷请罪的时候借几个能用的老兵来打下手,爷爷应该不会拒绝。”
“还有,下次进货姑娘来了,我找机会问问她或她的朋友们喜欢什么味道的香水。”
想要赚钱必须深入了解客户需求。
作为一个金牌策划师,深谙提前发动宣传攻势预热之道。
宁无恙略一思索,便觉得可以借助卖货姑娘的手来达成这两个小目标。
“今日卖了十首诗,再卖也只会差强人意,还可能砸在手里,给她换成别的类型吧。”
对待人美心善的姑娘,值得他如此贴心。
......
凉亭里。
沈幼初举着手中的草纸对准外面的烈阳,无论横看竖看,从字里行间她只看出一个字——丑!
“谨儿,你急着让人叫我来,是为了让我看这些狗爬字?”
这些字哪有睚眦必报的宁公子有趣?
她还好奇长得温柔喜人的宁公子,是如何凶神恶煞地报复叶家人呢。
再不济那个写诗来卖的人也比写狗爬字的人有意思。
“幼初,我不是让你看字,是看诗。”
季谨嗔了沈幼初一眼。
这字虽写得潦草,但一气呵成,模样虽不规整,却能窥见作者落笔时毫无停顿、下笔如有神助的潇洒风姿!
在沈幼初眼里丑陋不堪的字在她的眼里,那叫肆意洒脱。
“幼初,这纸上的字可能是他故意写得很丑,掩藏真实的身份,以免通过字帖认出是哪位名家来,但这诗意里却容不下半点水分。”
季谨一双秋水剪眸泛着春光,玉指虚点着四行字。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如此写竹,我此生第一次得见!幼初,你总说诗词是咬文嚼字,可这首诗直白地写出了竹的坚韧不拔,你感觉不到吗?”
沈幼初听完睁圆了双眼,再次仔细盯着草纸看了片刻......她终于感觉到了。
这是宁公子卖的诗呀!
“好诗。”沈幼初戏谑地看了一眼还沉浸于诗意中的季谨,悄声咬耳朵。“谨儿,你知道这诗谁写的吗?”
季谨还没出声,站在旁边的柳晴芳小声抢白回答:“回沈小姐的话,这首佳作是这位李公子所作。”
被点名的李公子连声道“惭愧”、“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