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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一个营妓端着盆走了进来。
她无声地给宋茗微擦拭,将她那粘腻的头发擦干,再给她擦身,然后抹上一些祛瘀止疼的膏药后,就转身出了营帐。
“将军,奴已经给她抹好了药膏了,只是她受了惊吓,只怕夜晚会睡不大好。”
她低着头,心里隐隐有着猜测。
她来到军营足足三年,从不见将军召女,对那里头的女子这样体贴,却为何不自己动手?
“知道了,下去吧,明天白天你再来照顾她。”
话落,允稷入了营帐。
夜半三更,宋茗微做起了噩梦,身体被凌辱的滋味再次袭来,她摇着头苦苦哀求。
“没事了,没事了。”
温暖的双臂将她拥入怀,她浑身一颤,紧紧地抱住那人的腰,头贴着他的胸膛,听着那令人安心的心跳声,才没有大哭出来。
“我不走,别赶我走。”
男子没有回答,只是抱着她的手臂微僵。
“别赶我走,别把我丢出去。”
她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梦话,只是反反复复缠绵下来就几句话,仿佛成了她的梦靥,成为了她最为恐惧的源头。
允稷没有撇开她,只是静坐成了禅般,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她才没了呜咽。
而他才将她放到了床榻上。
他俯首在案边,在纸上写了个冷硬的静字后就提着长剑出帐操练士兵了。
宋茗微醒来的时候,一个女子正给她净面。
“奴,奉命来照顾姑娘。”
宋茗微点了下头,不自觉看了下她的脸,然后顿住。
“你……”
她笑了笑,“是不是和姑娘有几分相似?也是因为这张脸,所以尽管我也是营妓,倒可以自己选择人伺候,不用像别人那样。”
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宋茗微讷讷道:“是将军特许的么?”
她点了下头。
宋茗微怔住,仅仅只是两三分相似,这似锦就可以获得军营里这样大的恩惠。
要知道,军妓是最下等的妓,没半分尊严,如猪狗一般,贱价。
多少女子入了这军营病死的,被人入死,香消玉殒。
宋茗微,这女子能这般,仅仅是因为那叫明双的女子。
她闭了闭眼,好半晌才露出了苦涩的笑来。
似锦却并不懂她的苦,只道:“你可见过将军的画?你长得可真像夫人啊,你别担心,你这样像夫人,指不定就能离开军营,找一个好人家嫁了呢。”
“是吗?或许吧。”
宋茗微休息了三天才看到了允稷的身影,这三天他没会将军帐,听说边疆休战,突厥小王子一行人来大周国示好,作为大周的将军,允稷要做好接待事宜。
看着他准备在将军帐里摆酒设宴,宋茗微也跟着一些军妓忙碌。
允稷正叫人备酒,一转身却看到了她忙碌的身影,他顿了下,来到了她身边。
“一会儿你到药房待着,别出来。”
宋茗微低着头将果盘摆好,闷声道:“我不白吃白喝你的东西,既是军妓该做的事还是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