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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认真观察就会发现,白蔻眼里没有笑意,确切地说,那叫怒极反笑。但呆子秦孟良怎么看得出?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吻住她的那个瞬间,虽说是迫不得已,可回忆起来,嘴里面怎么甜滋滋的呢。
药性缓缓挥发,白蔻觉得很困,她保持傻笑的表情昏昏睡去。
秦孟良一直没有离去,他坐在床边看着白蔻纯真的睡颜,看了很久很久。
她笑起来真美,圆圆的小脸上一对梨涡粲然如花,好像一只懵懂单纯的小白兔,怎会有人舍得伤害这样至真至纯的少女?
秦孟良擦了擦白蔻的口水,想到她以前受过的苦,他心里有些酸涩,他发誓会尽他所能治好她,让她像山寨里的男人婆一样活蹦乱跳。
当然,如果秦孟良知道白蔻的本性……
知道将来她会给秦家寨带来怎样的灾难……
他恐怕现在就用草席子把她卷起来扔到山脚下了吧……
——
白蔻昏睡了大半个月,秦孟良每天来给她喂三次药,白蔻再也不敢抗拒,她乖乖张嘴,喝下那药性不明的毒药,跟喝粥一样顺畅。
喝完药白蔻又会继续睡去,她日益消瘦,连笑也不笑了。
秦孟良心疼不已,他忍不住找到张神医,还没说话,张神医就不悦地开口:“少当家是怀疑老夫医术不精,治不好少夫人?”
秦孟良虽然焦急,却还是很有礼貌:“张神医的精湛医术自我出生以来便深信不疑,我只是担心阿笨……”
张神医冷哼一声,对身边的小厮说道:“拿笔来。”
小厮连忙在桌上摆好笔墨,张神医吹了吹长长的白胡子,拿起毛笔奋笔疾书,“少夫人昏睡是在排毒,如今时机成熟,老夫再给她开几副药方。但她身子虚,能不能挺过这一关,还要靠自己的造化。”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给了秦孟良希望还推卸了他自己的责任。
秦孟良傻乎乎地拿着新药方去抓药,其实药方里只是少了几样安神嗜睡的草药,所以白蔻很快清醒过来。
秦孟良更加坚信张神医是华佗再世,专程拿了些金银酬谢他。
张神医咬了口手里的金元宝,看到上面明显凹下去的牙印,他喜滋滋地说:“哎呦,多大点儿事儿,少当家还客气得不行。这是老夫分内之事,人命关天,可比这金元宝重要多了。”
他在暗示他救白蔻是天大的事,区区金元宝算什么。
善良单纯如秦孟良,当然什么都没听出来,躺在床上傻笑的白蔻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这家伙看起来如得道仙人般出尘脱俗,骗起人来倒是毫不手软,连他少当家的媳妇都敢下手,还有没有人性!
等等!
谁是他媳妇!
白蔻你怎么能承认你是秦孟良的媳妇呢!
白蔻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
秦孟良送别张神医,回过头来看白蔻,却见她板着脸好像在生闷气,他从未见过她这样的表情,担心地问:“怎么了,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