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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月涵轻叹了一口气,还待开口,便听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陛下这是要去哪?”
她猛的抬头,便见一个身影缓缓朝她走来,随手从一旁托盘里取了喜枰,挑开盖头,面色沉肃。
可不就是摄政王,南宫颐。
苏重一见他便怂了,缩了缩脖子,强笑道:“没有,没有……你听差了。”
“臣还以为,陛下连臣说过的话都记不得了。”南宫颐沉声道,皱起眉头,显出三分严厉。
“王爷此话未免过了。”
褚月涵见他如此放肆,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恨意,出声制止道。
皇帝再如何昏庸,心智毕竟只是个五岁稚子,真正让褚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正是她面前这位“为国为民”的摄政王!
“皇后娘娘似乎对臣有所误解。”南宫颐淡淡道,眼中闪过一丝趣味。
自从掌权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明显的恨意了。
不过这位褚大小姐又是为什么恨他呢,若没有记错的话,他们交集可不多,也未曾有过甚么矛盾。
一个又一个的谜让他终于从心里提起了一点兴趣,饶有兴味地打量面前这个女人,只是面上仍旧是一派严肃古板模样。
“摄政王想差了。”褚月涵话一出口便觉不好,她如今还不能与他作对,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也不欲多说,随口将此事揭了过去。
果然,还未等摄政王再开口,外头便跑进了个跌跌撞撞的小太监,见着皇帝与摄政王都在,当即抖了三抖,要说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一个个行礼问了安。
“何事惊慌?”南宫颐深深的看了一眼褚月涵,开口问道。
那小太监又是抖了抖,声音里都带着颤音:“启禀王爷……贵妃娘娘私自外出,被监仪司……”
他不敢再说了,只是磕着头,生怕被主子一个迁怒便丢了性命。
“苏贵妃?怎么可能?”褚月涵故作震惊,眼中却闪过一抹精光,被南宫颐捕捉了个正着,她问道,“本宫未进宫前,这宫权便是她在掌,落钥后未经特许私自出宫是大过,她怎会不知?”
“这、这……”小太监脸上的笑比哭都难看,他实在答不上来,也不敢答,心中痛骂着把这差事推给他的总管,只把头磕得更重了。
“即便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该求了陛下旨意。”褚月涵皱眉,摇头道,“本宫虽是初进宫,既然居了皇后之位,便是陛下深恩,自当管制后宫。”
“未经特许,落钥后私自出宫,按宫规当如何?”褚月涵抬首,故作不解地看向一旁掌事姑姑,问道。
那掌事姑姑是褚家留在宫中的人脉,脑子灵光得很,当即答道:“杖责三十。”
“妹妹细皮嫩肉的,三十杖未免重了。”褚月涵皱着眉头,做出一副为难样子。
“这……宫中还从未有宫妃深夜私自出寝宫的先例……”那掌事姑姑也是愁着眉,若有所指的开口,与褚月涵一同唱起了戏,“也不知贵妃娘娘是有何大事,非要此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