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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娘死了,她死了!”姜幼薇站在一边,哭着说道。
“你胡说!”姜攸宁生气的瞪了姜幼薇,“娘,她不会死的,她怎么会死!”
姜幼薇被姜攸宁吼得怔了怔,下一刻,委屈的朝姜阑薇看了过来,“长姐!”
姜阑薇上前,揽了姜幼薇在怀里,对眼睛瞪得像铜玲,眼泪簌簌直往下掉的姜攸宁说道:“她死了,是真的死了。”
“你胡说,娘,她不会死的。”姜攸宁喊道。
姜阑薇松开姜幼薇,一把扣了姜攸宁的手腕,然后指着木板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温氏,说道:“你给我看清楚了,她死了。我要你给我记住,记住她现在的样子。还有你给我记住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你记住了没!”
“阑薇!”一侧跟着落泪的田氏听到姜阑薇的话,吓得脸都白了,一把扯住姜阑薇的手,“你这丫头,你疯了不成?你娘她……”
“伯母,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姜阑薇打断田氏的话,问道。
田氏看着姜阑薇的目光骤然一紧,许是姜阑薇的目光太过骇人,也可能是姜阑薇说中心思。田氏避开阑薇的目光,咬牙道:“千户家今天除尘,你娘是被房檐上掉落的瓦片砸死的。”
“伯母你撒谎,瓦片怎么能砸死人?”姜攸宁突然说道。
田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末了,狠狠一跺脚,说道:“你娘她确实是被瓦片给砸得,千户家请了大夫,可伤得太厉害,大夫才来你娘就咽气了。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话落,转身便急急朝自己家走去。
姜攸宁要追上去,被姜阑薇一把扯住。
“长姐,”姜攸宁看了姜阑薇,哭道:“我要去问她,问清楚,娘,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姜阑薇却轻轻摇头,说道:“别去了,别让田伯母她为难。”
话落,她转身朝那些围着看热闹的人说道:“能不能请哪位大伯大叔帮帮忙,把我娘抬到屋里去。”
虽然说她们是外来户,但龛谷寨半个寨子住的都是流放的犯官和家属,可以说大齐朝三分之一犯事的官员都被流到这里,经年累月,便形成了眼下的局面,流放来的犯官及家属集中在了西边成了西寨,而龛谷寨的原住民则集中在东南边的仙女峰下,日久天长成了东寨。
也因此,姜阑薇的话声才落,人群里便走出几个虽瘦但却精壮的汉子,帮着将温氏抬进了屋里。
“攸宁,你和幼薇去烧水,我等会要给娘擦身子。”姜阑薇对姜攸宁说道。
姜攸宁牵着哭得打噎的姜幼薇去了厨房。
虽然只有六岁,但往锅里加水,给灶膛添火,两个小家伙已经做得炉火纯青。
不多时,热水烧好。
姜阑薇把姜攸宁和姜幼薇打发到外面,她拧了帕子开始替温氏擦洗。
温氏的身子早已凉透,四肢也变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