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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不敢欺骗,这就去同皇上道喜。”我撩起衣摆,出了燕贵妃的寝宫,宗政熙单手扶着精致的下巴,眼神落向窗外的梅花,神色淡淡,仿佛只是在欣赏窗外开的正好的青梅。
“微臣恭喜皇上,娘娘是喜脉。”我跪在他身前,微微行礼。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回想起了曾经他还在我爷爷处养病时的一幕。
是同样的时节,开着一样的青梅,那少年同样喜欢穿着白色衣衫。
“你若以后有了孩子,便让孩子认我做干爹,我带他吃喝玩乐,保准将他养的比你肥多了....”
“傻。”少年冷冷淡淡地回答,似乎不愿意过多理会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子。
“诶诶,平日里的《礼记》白背了是吧,出口便伤人,怪不得只有我肯理你!”
少年见自己身边的女子气鼓鼓地脸,脸上泛起一抹明媚又羞涩的笑意,他走到女子身旁,小声道:“认你做娘不好么?”
.........
“哦?”
他只淡淡地回应了一个字,听不出是喜是悲。
屋中空气似乎凝住了一般,连众人的呼吸声都变得微乎其微。
“容爱卿以为如何?”皇帝陛下突然开口问了这么一句,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抬眸看他,此时他那眼神已从窗外转了回来,漂亮的眼里满是迷茫不已的我。
这问题与我来说委实不好回答?什么叫‘容爱卿以为如何?’还能如何?自然是生!
若是从前的我,定然是这样回答,可是金近两年来宗政熙这脾气总是阴晴不定,我实在是判断不出他这根本用意。
左右思忖了一番后,我才道:“陛下年富力强,贵妃有喜实在是北齐大幸,万民大幸....”
“啪——”
翠玉茶盏碎裂在地打断了我要继续的话,我缩了缩脖子,十分惊恐地看了眼那座上的宗政熙。
他背光而坐,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周遭这冰冷的空气让我不敢在多话。
“朕手滑了,可是吓到爱卿了?”宗政熙的声音轻的很,像是一阵风,过耳无形。
“臣不敢。”
我着实是被吓了一跳,可是又能如何,谁让那扔杯子的是皇帝呢?
“既然如此,那燕妃日后的安胎就交与容爱卿了。”
我有些哀怨地看了眼一边的温玥,他依旧眉目温和,云淡风轻。
是啊,这破差事没轮到他的头上,他自然是不担心的,我以后可是要提着脑袋过日子喽。
宗政熙让我诊完之后便信了我,没有在让旁的太医看。回去的路上,几位太医院的同僚倒是与我开始套起了近乎,
“容太医日后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可是不能将我们忘了,也让我等体味一下什么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是了是了,容太医,可不能忘了当年我还为你上树摘果子吃哩。”
“容太医......”
我一路上强颜欢笑,直到进了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