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我特意选这个颜色的,很适合你。但是,你能别叫我校花吗?”想到那晚被当众叫校花谢奚就有点不自在,他走过去坐下,问:“还有,你今天怎么来学校这么早啊?”
平时都是谢奚第一个到教室,而陆丰年则是人都来了七七八八了才姗姗来迟。
“你去问问,全校有谁敢说你不是校花的?”陆丰年转着手腕展示着自己戴着手表的潇洒与贵气,闻言笑嘻嘻地说,“我来赶卷子啊,我陆丰年可是要上清华北大的人,多睡一秒钟我都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事实是,陆丰年周末都太忙了,每天都要帮着店里的生意,晚上匆匆写点就要睡了,今天早上特意凌晨五点就早起赶卷子,结果领居两夫妻一大早就气势汹汹的在干架,又是踹门又是摔锅碗瓢盆的,吵死了,他就直接来学校写了。
谢奚也没指望他真能改口,从书包里拿出课外书,书包塞进桌肚里。
“你注意点休息。”
“知道了知道了。”陆丰年笑说,“你好歹也是校花,怎么比我妈还啰嗦。”
谢奚:“………”
陆丰年展示了会手表之后就又匆匆伏案赶卷子了。
尽管他现在还剩两张物理卷子还没写,他也知道谢奚肯定写完了,但他也没让谢奚拿给他抄。
陆丰年周末要帮忙店里面,晚上都是挤着时间写作业,但也完成了其他几科的卷子,可见他学习有多拼命。陆丰年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他还没出生他老爸就出意外死了,他妈一人将他养大,也没再嫁,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所以他不能停止一步,他总要比别人都要拼命才能达到自己的目标。
现在的苦都是以后的甜,他妈总是这样跟他说的。
谢奚年级第一成绩极好,一方面是他一直都很认真的在学,一方面是他父母是大学教授,家里的文学气息很重,从小耳濡目染,他有一定的天赋在。
但陆丰年不一样,他天生脑子不太利索,所以他有今天这样的成绩,他比所有人付出的都要多,比任何人都多花时间学。
一班是快班,学习气氛很浓,但十几岁的年纪,很多都爱玩,所以再狠也并不会像陆丰年这么狠的逼着自己去学习。
谢奚和陆丰年这个学期才是同桌。谢奚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很努力。
有次上课时,陆丰年估计是真的很累很困了,他眼底黑眼圈很重,但他也不让自己睡,他偷偷在课桌下用圆规尖狠狠的戳自己的手背,戳的整个手背全是小坑,不堪入目。
谢奚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让他实在困了就休息一下吧。
当时陆丰年有些震惊他会主动跟自己说话,震惊过后笑嘻嘻的摆手说:“没事,我也没多困。”
如果跟家长说有学生为了学习学到上体育课跑步时晕了过去,在校医室躺了会又跑回教室继续上课的话,估计有很多都是不会相信有孩子会这么拼命的。但就是有,那个人就是陆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