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还会担心她呼救后无人能够及时救她,让助理将车停在此处,可她根本不需要。
只是跟了他几年,就已经到了卖身上瘾的地步了吗?
岑槐看着男人皱起的眉头,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先前在酒局上对她不闻不问,现在又这幅表情是想表达什么。
何必给她奢望。
唇瓣微动,岑槐刚要出声就听见男人冷薄的声线,“就这么饥渴吗?是有多下贱才能对他那样的下得去嘴?”
讽刺、羞辱。
岑槐想要解释的话卡在喉咙里,无数个声音在此刻消失殆尽,像一记重锤砸在脑袋上,疼到眩晕。
她方才怎么会以为他这是关心呢。
怎么会。
岑槐压抑着翻滚的心潮,盯着那双如墨的黑眸,一字一顿:“为什么下不去?不是你把我推过去的吗?这难道不是你想看到的?”
每一句都在割裂着最深的情绪。
裴京西眉目深压,目光凛冽如寒风,“你这样的就该烂在泥里。”
那几分担忧对于她简直多余。
怒意绷在脸上,岑槐心脏像是被人捏住一般,有些喘不上起来,“是啊,所以裴总有什么资格管我的私生活,别忘了,我们早就不是那样的关系了,还是说裴总反悔了,有了快要订婚的未婚妻还要吊着我不放手?”
话说的过分难听。
裴京西的脸色一瞬黑沉下去,视线阴寒的像是要将人吞噬殆尽。
岑槐掐着掌心,逼迫自己直视他。
“我真是高看了你,你向来不配。”
男人心底怒火翻滚一圈后,冷声吩咐助理开车。
车门关上,隔开了她的视线。
岑槐看着车逐渐远去到几乎快要看不见,才有些虚脱的踉跄了下。
心口淤堵胀痛,她强忍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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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槐准备好辞呈,次日来了公司就直接进了办公室,只是没想到裴京西并不在。
不在也好,省的她还要费口舌了。
岑槐把辞呈放在办公桌上,转身却瞧见楼瑶从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区出来,身上穿的是裴京西衣柜里的衬衫。
她曾经为他选精心挑选的品牌。
有时她也会穿他的衬衫,他从来不反对,她还曾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有不一样的地位。
可现在,另一个女人也可以穿。
岑槐别开目光,不愿自己在这里继续受煎熬。
“怎么走这么急?我们可是好些年没见了,不叙叙旧吗?”
楼瑶扭着腰走过来,因为只穿了衬衫,身下是笔直洁白的双腿,晃得刺目。
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她的态度跟昨天在酒局上明显不一样。
话语中都带着锋芒。
岑槐看着她,笑得悲凉,“这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吗?这儿没别人,你在我面前有什么可装的?”
楼瑶一愣,眉眼弯起来,温温柔柔的叹了口气,“火气这么大?”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楼瑶算计去别的男人床上。
怒意从心底升腾起来,岑槐盯着这张恨不得碾碎的脸,眼底没有一丝温度,“从不被家里器重的次女到现在的地位,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得我死了你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