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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来至,叩身回禀,道:“钟秀秀尸体被发现时,她已经死亡一个时辰。浑身上下,只有一处刀伤。”
妇人喊冤道:“不可能!我儿二牛生性老实,也不认得钟秀秀姑娘,怎么可能会杀害她啊!请大人明察,请大人明察啊。”
她磕着头,额头都磕出血来,头晕目眩。
李殊道:“若案件当真出入,本官自会查个一清二楚。来人,传犯人张二牛。”
张太崇与捕头对视一眼。
张二牛被带上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浑身都是血痕,双腿都站不稳。
捕快踢了他一脚,强迫他跪下。
“二牛啊二牛啊!”妇人跪着挪过去,一把抱住了儿子。
“娘……娘!”张二牛激动的满面苦楚,泪水淌下,道:“娘,孩儿冤枉,孩儿冤枉啊。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啊!娘你要相信我。”
“娘信,娘信你。”母子俩哭成一片。
李殊审问道:“堂下犯人张二牛,你速速与本官道来,那日夜里,都曾去过哪里,有什么人能够为你证明。为何会手执凶器,出现在案发的现场。”
张二牛看了自家娘一眼,妇人拍着他的手背宽慰着他,他又无意间瞥到了张太崇与捕头,心中猛然一紧,面露恐惧,低头不敢言。
李殊有所察觉,便道:“你只管言。若此案确有冤情,本官必会为你主持公道。”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张二牛抬袖擦了擦眼泪,妇人轻拍着儿子清瘦的脊背。
他回忆当日夜里所看到的事情,“那夜,我出去为我娘寻郎中治腹绞。但跑遍了医馆药铺,都说已经歇业了。无奈之下,我只好选择回去想看看娘怎么样了。但在回去的路上,我从清水桥走下,正要路过河边的时候……”
“一派胡言!”张太崇忽然出声,惊了张二牛,妇人将儿子抱住,他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李殊望向他,问道:“张大人,犯人的话还未说完,不若张大人与本官一并听完,再做意见,如何?”
“下官只是不想让大人被这杀人犯所迷惑。”他诚惶诚恐的站到中间来拱手道。
“那此案,是由本官来审,还是由张大人审呢?不若这样,本官将这位置让给你张大人,本官于一旁旁听……”李殊说着,就作势要起身。
张太崇连忙道:“不不不,是下官失礼,下官失礼。请李大人恕罪。”
他立刻退却到一旁,咽了口唾沫。
“张二牛。”李殊唤道。
堂下人立刻跪着匍匐应道:“草,草民在。”
“继续说。”他淡淡道。
张二牛应道:“我正要从河边过去的时候,发现有一男一女在吵架。夜里太黑,我看不清。但听到男的忽然惨叫了一声,喊了句我要杀了你,跟后就听到女的惨叫声,还有,还有……落水的声音。”
张太崇的脸都青了,想说又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