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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其镗坐在椅子上,一条腿还搭在椅子旁的小桌子上,分明衣饰长裙穿得淑女,可是这举止,实在不怎么样!苏政华忽的想起当皇后之后的日子,那个时候的她中规中矩,也如同宫中妃子一般,刻意的讨好过他,只是,那时的她到底傲气,不过几言几语,他们就能够吵起来,看在战家满门战功赫赫的面子上屡次放过她,后来,自从那孩子没了之后,一切就都淡了,到了最后,终于相敬如宾,再无任何一丝一缕的旁意。
棠之,把腿放下来。他瞧着她这一副爷们样,也不知道到底是跟谁学的。
战其镗偏不如他的意,干脆将两条腿也摆了上去,拿了一盘桌子扔着吃,若是看不下去想打她,她也打得赢,实在打不赢,跑总是跑得赢的!毕竟她爹要打她,她一跑她爹就追不上了,更何况一个只比她大了五岁的少年了。
棠之,那枣子有核,你这么囫囵吞下去。小心噎着。
棠之,清茶一盏,你可要尝尝?
棠之,方才空闲之余,本宫绘了一副丹青,是你方才的模样,你可要瞧瞧?
棠之,你可知,何谓上德不德是为无德,下德不失德是为有德之意?
……那一通念叨下来天已经沉黑了,他一抬头,那坐在椅子上的人早不见了踪迹,他将笔搁回书桌前,有侍卫跑了进来,朝苏政华道:太子殿下,那……那战小姐她……
怎么?有甚说不得?他瞧着那副丹青,丹青中的人坐在椅子上,没骨头似的靠着椅背,一条腿还搭在那扶手上,左手一盘枣子,右手正在丢枣子,于夕阳之下,温暖的光将她的身影染满了俏皮。
是……她……她去风流街了。侍卫微微缩了缩脖子,风流街是什么地方?是一个花街柳巷,里面太多做那一行的女人了。
苏政华重重的将笔砸在地上,剑眉微拧:去那里做什么?
好像,好像只是穿过,可是属下跟……丢了。谁不知道战其镗简直就是个人精?若不是因为她的背后有战将军府这个大靠山,指不定天天被人揍呢,就没见过金陵城里有比她更嚣张的姑娘了。
走!苏政华转身匆匆走了出去。
风流街的后面,是一个黑市,里面倒卖着各种各样的人体器官,亦或者是一些奴隶之类的,换句话说,只要你想要,那黑市就没有什么是你找不到的。黑市在金陵城里还有一个风雅的名称,叫做月半区,夜半三更月起时,就是那月半区开张之时。
金陵城的夜市是很丰富的,但是最丰富最有钱的,这后半夜就属这月半区了,只是,虽然热闹,可是却不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该去的地方!他匆匆策马而去,等到了月半区时,那里已经是灯火阑珊了,远远的就看见那擂台上一个小妮子,手里提着坛子酒,摇摇晃晃的喝着,轻巧的躲开了那人的攻击,她擦了擦嘴角,朝对面那人乐呵呵的笑道:放马,过来!打了这一场,姑奶奶可就,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