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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散去,罗帆长出了口气,表情有些难以置信。
呼!这就是功德的力量吗?不对,最主要的是血神子身上化不开的业力!
罗帆甩了甩脑袋,既然已经被雨淋湿了,索性就洗个澡吧!
用肥皂把全身冲洗干净后,罗帆走进卧室,看着窗外,脑袋里又冒出一个问题:
那为什么之前的犯人和妖兽都没有记忆留下?
也许是听到了他的疑问,人书副册咻~得飞到他面前,将血神子那浑浊的血红色半透明身影放大、放大、再放大!
罗帆迟疑了一下,会意地点点头:我知道这是血神子的阴神…等等!所以说只有阴神以上的大恶才会有记忆留下?
说着他抬起右手,指向窗外,一道血色令箭从他手中飞出!上书一个篆体的杀字!
锵!
令箭钉在院墙上缓缓消散!
那这个是怎么回事?
罗帆在血神子的记忆中见到过这种法术,名为七杀令:以心中杀意为根,真气为体,连发七枚令箭必杀同境修士!
前提是你得命中!
人书副册无视了罗帆的问题,径直回到了他的脑海中。
所以,这是我在血神子记忆中获得的奖励吗?
罗帆又凝聚出一枚七杀令,握在手里,看着令箭上森冷的锋芒,呢喃自语。
血神子死在天雷下的瞬间。
皇城大内。
圣武帝精赤着上身,拿起架在篝火上的羊腿撕下一大口肉,抬起碗,一旁白发白眉的祥和老者就端着酒坛给他斟满了烈酒。
圣武帝仰头喝干碗中烈酒,一抹胡子,大喝一声:痛快!御膳房整天不是蒸就是煮,就那一点肉也值得费心思?忒不爽利!
火光下,圣武帝身上的伤疤仿佛跳动起来!
曹雨谋连忙端起一支长颈宝瓶,塞到圣武帝手中:陛下!
谁能想到这个一脸紧张的老太监是提督东厂,镇压妖魔之乱,跟随圣武帝杀进佛国的血手魔王!
咳咳!朕没事!那鸟贼也就这点本事了~
圣武帝握着瓶颈放在嘴边,咳嗽两声,大口咽下瓶中液体。
这时,一名小太监站在殿门外,双手捧着一只锦盒,火印漆封,垂首不语。
曹雨谋反手之间,已经被打开的锦盒就出现在他手中,他看了一眼,一张老脸上挤出了一张真挚的笑脸:
启禀圣上,那杂毛鸟的独子已经落网,由大供奉亲自护送,将于明日抵京!
圣武帝放下羊腿,伸出满是油花的大手,拿过信件,上下扫了一眼,一拍长几:好好好!这回看这老杂毛还忍不忍得住!
曹雨谋也附和着圣武帝微笑起来,手上也没忘给大碗倒满烈酒!
就在圣武帝心怀大畅,酒到杯干的时候,殿外,那个送信的小太监噗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失去生息。
嗯?
圣武帝皱起眉头,曹雨谋放下酒坛,迈步走到小太监的尸首旁,细细查验起来!
一对白眉越看越皱,在他眼里这小太监早就死了!眼前的就是一具皮囊而已,但是明明刚才这个小太监还在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