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你等会儿。”暮昏知道这事耽误不得，当即进了屋，先对姜范行了一礼，才道：“大人，柳姑娘判断小柳巷今早发现的案子跟西通街有关，请你过去。”
姜范笑着站起来，“崇安，圣上将西通街的案子交给你查办，既然如今有了新的线索，可别耽误了，快去吧。”
“大人说的是。”程野起身颔首。
姜范也对他点点头，转身走了。
程野走出来，暮昏已经取了大氅过来为他披上。
“她不是去了仵作房，怎么会在小柳巷？”
暮昏自然知道自家大人说的她是谁，连忙回话，“说是正好遇见了，就跟陈老丈师徒俩一起去了现场。”
“陈老丈为人心胸狭隘，怕是会为难柳姑娘。”
程野瞥了暮昏一眼，没再多问，出了大理寺，上了马车。
暮昏心说，他们家大人这反应到底是关心柳姑娘还是不关心啊？
想不明白，暮昏只好招呼车夫驾马快点赶往小柳巷。
“程大人来了。”有衙役通报。
“程大人。”王知洲先上前行礼。
程野的目光不着痕迹的从柳蒹月身上扫过，“王大人，查出了什么？”
王知洲回头，“柳姑娘，你来说吧。”
陈老丈一听，就在旁边冷哼了一声。
程野瞥了一眼陈老丈，看向柳蒹月，“查到了什么？”
“大人请来看。”柳蒹月转身走向身后的两具尸体。
程野迈步，王知洲赶忙拦了一下，“大人，尸体有些不堪入目。”
“无碍。”程野上前。
柳蒹月看程野一眼，也不先说自己验出了什么，“大人看出了什么？”
王知洲在旁边冲柳蒹月使眼色，程大人是什么身份，就算程大人重视你，你这样冲着程大人问话也是僭越啊。
程野倒是没有反应，依言上前看了看两具尸体，他的目光先看了裙子被撩起过的女尸，又转而去看被分解的男尸，“捆绑，分尸，侵犯。”
柳蒹月点头。
程野淡淡的看向她，“你仅以此就断定是同一凶手所为，未免有些太过草率了。”
“还是程大人明察。”陈老丈立刻呛声，“这世上有相同症状的尸体不知道有多少，单凭这样就判断是同一个人作案，实在是好笑！”
“程大人，这是我的验尸记录，请程大人过目。”
陈老丈使了个眼色，陈实双手捧着验尸记录本递上。
王知洲在旁边听着脸色变了变，心说好个老匹夫，这是从上次林家的案子开始就记仇上他了。居然当着程大人的面暗讽他。
暮昏上前接过陈实手里的本子，转头捧到自家大人面前。
程野也没接过本子，就着暮昏的手翻看了一页，“那以陈老丈之见，此案凶手可能是什么人？”
“此女的情人。”陈老丈给出了非常肯定的判断，神色之间满是自信，“我方才在此女身上发现了这个，程大人请过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