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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吼什么吼?怎么,让我说中了,心虚了?”尖细的女子声音响起,腔调里充满了得意。
“你,你们……”秦重被气得不轻,说话都不利索。
“老秦,你别动气,医生说你需要静养,千万别生气。”葆姨急忙劝道。
“哼,装什么装?还静养,亏心事做多了吧?”嚣张的青年男子说道。
“你们给我出去,出去!”
“凭什么?分红还没对上账呢。”尖细声的女子不依不饶。
话音未落,虚掩着的楼门呼地一声从外面拉开,秦劲脸色阴沉地快步走到方才说话的那对男女,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甩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掴了过去。
啪,啪……两声清脆的掴脸声响起,那对男女被秦劲愤怒的一巴掌直接抽得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尼玛……”天生三角眼,脖细身骨弱,染着一头红发的青年男子怒吼一声,在酒精的刺激下,翻身而起,扬拳就要打秦劲。
秦劲冷哼一声,左手抓住打来的拳头,猛地一拉一拽,右膝狠狠地捣在他肚子上。
“啊……”青年男子吃痛,身子立即弯成了大虾。
秦劲松开手,抬腿就是一脚,脚尖径直地踢在青年男子的腿弯处。
扑通一声,青年男子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脑袋刚好冲向秦劲的父亲。
“你,你敢扇我,我跟你拼了。”浓妆艳抹,顶着浅红色蓬松的爆炸头,一副小太妹打扮的女子,嚎叫着抬手朝秦劲脸抓去。
“你也给我跪着!”秦劲怒吼一声,抬腿用力一踹,直接将那女人踹倒在地。虽然心头怒火难平,但他下手有分寸,否则他一脚足以踢碎男子的腿骨,让那女人躺床、上几个月。
并不是他不敢下手,而是念在同是一家人的份上收了劲,他进门后就认出了那对男女。大叔家的儿子秦涛,二叔家的闺女秦娜娜。
“你……”秦涛和秦娜娜肚子疼得直冒冷汗,双眼毒怨地盯着眼前突然闯进来动手打他们的陌生男子,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把他大卸八块了才解气。
自从秦重被挤兑搬出老宅后,互相间几乎就没了往来,秦劲一年到头在家的时间并不长,所以,二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来。
“小劲,是小劲回来了。”葆姨率先从呆愣中反应过来,激动、惊喜、兴奋的声音发颤。
“爸,葆姨,我回来了。”
秦劲目光一转,落在穿着一套老旧中山装的秦重身上,多年来的辛苦劳作,让刚过半百的他头发就花白了一半,两道深深的皱纹刻进额头,两颊凹陷,颧骨突出,鼻唇边纹深色重,原本魁梧的身躯也显了老态,不再挺拔伟岸,肩膀略显佝偻。
此时,秦重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被身旁的葆姨搀扶着。
这两年来,慈眉善目的葆姨变化不大,高挑的身材依旧丰腴成熟,穿着的貂皮外套令她越显得格外年轻,柳眉杏眼间依稀可辨当年的风采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