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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走过去捡起来一看,哦,是一只吊坠。
吊坠?
这吊坠——在那里见过。
暗红的挂绳,系着一颗仿佛正在滴落的翠绿露珠,夏旖旎每天都挂着它,美丽而富有朝气。
那是夏旖旎妈妈在她六岁生日时,连同平安符一起,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平安符作为重要物品,被她认真地收藏在家里,吊坠从生日那天戴上开始,除了更换挂绳,就没有摘下来过。
哈哈,夏旖旎,你暴力吧,比起三拳两脚,我更喜欢这样子。
打几下忍忍痛就过去了,没什么的,可你丢了爱物,哈哈,哈哈哈……
第二天醒来时,头在枕头上一转就痛。偏是上铺的陆东篱一惊一乍地。
“哥,你什么时候乌眼青了?”
成思成闭着眼睛,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陆东篱阴阳怪气的声音又道:“什么时候?”幸灾乐祸的样子,让成思成一时怒从心头起,随恶狠狠地道。
“什么时候?你他妈昨晚耍酒疯,现在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耍酒疯?
陆东篱疑惑,满屋子里的人,此刻都疑惑。
可损友法则有道:如果有恶作剧,那么就将恶作剧进行到底。于是。
“酒品真差。”
“酒壮怂人胆啊。”
“陆东篱真看不出来哈,不光话多,人也狠啊!”
大家突然不再头晕恶心,浑身无力,一下子有了精神,纷纷出言附和。
陆东篱将信将疑。
“这——这,我——”正欲辩解,却听肖遥道。
“陆东篱,大错已经铸成,快给哥道歉吧!”
什么叫众叛亲离?什么叫众口铄金?陆东篱看着大家,又转头对着成思成,口中嗫嚅,久久无声。
成思成皱着眉,痛心疾首:
“东篱啊,兄弟,被你打几下事小,可我心痛,痛切骨髓啊。”
“哥,我——”
“我自认平日对你不错,可你酒疯为什么不朝肖遥撒?不朝凌子昂撒?难道在你的潜意识里,你哥很不堪,需要你正好借酒生事吗吗吗吗?”
“真的?”
陆东篱还在将信将疑,探寻的目光投向肖遥。
肖遥神情淡漠,低头不语。
投向凌子昂。
凌子昂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
你摇头是啥意思?有话你倒是直接说啊,你这一摇头表示什么?是没看见?是没这事?还是很失望?
无奈间只得将头转向成思成:
“哥,对不起了。”
连忙下床,一边收拾乱七八糟的桌子,一边说:
“我深感昨晚错的离谱,心中难过,我知道今天再怎么悔过,也难以弥补已铸成的过错。我现在将我虔诚的心,融入行动,今天的卫生由我清理,将功补过,将功补过。”
半响,将手中的碗筷放下,又疑惑道:
“可我为什么打你呢?再说,我打得过你吗?”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门外有人喊:
“成思成,有人找。”
像一道风景,融在丁香树旁碧绿的芍药丛中。成思成的目光从下到上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