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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晃晃的模样看起来犹如一只将死未死的蝴蝶,楚迁尧的眼神深了深,眼中竟是蓦然出现了三年前,他随着皇上参见国宴,第一次见到苏初年的时候。
美貌,明媚,靖国公家的嫡女,一身红衣如火,纵马驰骋。
三年,也不过就是三年。
“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片刻,楚迁尧淡淡的开口,他瞥了一眼身后的门户大开的五王府,既而才居高临下,看向眼前的少女:“顾流风此人疑心极重,若是你不能取到他的信任,那就算你有那枚令牌,本公也不会手下留情。”
“是,属下遵命。”良久,苏云初仍旧跪了良久。
直到东厂的马车彻彻底底的消失在视线里,烟竹才叹了口气,低身扶起近乎虚脱的少女,轻声道:大小姐......
“别叫我大小姐。”
苏云初踉跄了一下,她推开烟竹的手,缓缓的擦了一把唇边的血迹:
“苏初年已经死了。”
她的声音由于方才的疼痛还有些气息不足,但却带着一股渗人的决绝:“若是让伯父伯母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毁掉他们辛苦的这一切,想来,才更有趣吧?”
这一夜,五王府内自然是不的安歇。
残局收拾过后,悠悠转醒的苏素锦二话不说就要勒死自己以证清白,不愿意插足姐姐姐夫之间,这样深明大义又楚楚可怜的美人自然是颇得顾流风的怜惜,一番好言相劝后,这位五王爷就歇在了苏素锦的厢房里,算是表明了要纳这位苏小姐为妾侍的心意。
消息传到苏初年,哦不,现在她是苏云初的耳中,这位新王妃却只是笑了笑,一边的烟竹帮着打发了来报信的小厮后,便关紧了檀门,回头,有些担忧的望着这位新主子。
脸色惨白,眉眼间掩盖不住的疲倦。
催动子蛊之后,除了疼痛之外,还会让人在接下来的几天内都极其的疲惫。
这样一来,顾流风不在王妃的房里歇息反倒是无形中给了苏云初一个喘气的机会。
“小姐。”
烟竹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只是这样一来,您在王府的威信只怕就很难竖立起来了。”
一个新婚之夜都留不住丈夫的女人,背地里,只怕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指指点点。
况且五王府内本身就有诸多侍妾,加上一个心思手段都颇不简单的苏素锦,要想取得顾流风的信任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但是苏云初听了,反倒很不在意似的,问起了其他:
“东厂当年在我家,就是荆国公府,埋了多少你这样的眼线?”
“小姐......”
见烟竹有些尴尬,苏云初摆摆手,神色却还是平静的:“我不过是想问问,那些人,是否有被你们救走而幸免于难的。”
荆国公府上下几十口人,统统都死于非命。
若是真的能有那么一两个能逃出生天,倒也算是给了她些许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