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时轻描淡写，仿佛死的是一根野草罢了。
盛宛宁的眼泪溜了下来，她的小弟，死的那年才五岁啊，居然是被他的堂哥堂姐亲手推到池塘里的，当时的他该有多绝望啊！
盛砚辞继续道：“那是我第一次杀人，可奇怪的是，看到他淹没在水中我不仅不害怕，心中反而有了一丝丝快感。”
“我当时就想啊！对，就应该这样，我在这个世间如此独特，那些让我不开心的人，就应该杀掉，毕竟杀人，原来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更何况，我还懂得那么多，嗯，你们不懂的杀人手法……”
自那以后，盛砚辞像是找到一个宣泄地出口一般，每一次来都要向她炫耀一番，她怎么不动声色地杀了一个又一个。
甚至连她的母亲、以及她小小的诀儿，她的哥哥和父亲……全都死在了她的手里。
“你母亲太聪明了，二婶子说她居然发现了你弟弟不是意外身亡的，正好我那时刚刚又想杀人，于是她死了。”
“我的好妹妹，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怎么杀的她吧，这还得多谢你啊，是你亲手把那最后一碗药，喂给你的母亲的不是吗？”
“哦！还有你哥哥，你真以为他是摔马死的，还不是因为他认不清知道身份，一个庶出还妄想跟我盛砚辞的哥哥争长短，注定是个短命的！”
听到真相的盛宛宁再也承受不住了，一直拿自己唯一能动的脑袋撞击着床，很快再次磕出了血。
盛砚辞一边说着一边紧紧地抱着盛宛宁的头，轻笑道：“我的好妹妹。不要再撞了，再撞东沿该怪我呢！”
或许是看出了盛宛宁一心寻死的决心，盛砚辞道：“五妹妹，先别着急啊，你还不知道你的好诀儿是怎么死的吧，我能容忍他活到四岁，姐姐是不是很善良？别急，我还会慢慢告诉你的。”
盛砚辞真的狠啊！连死都不愿意成全她，就要让她毫无尊严地像狗一样的活在这矮院里。
“吱呀”一声，那有些破旧的门被推开了。
“五妹妹，姐姐我来看你了。”
女子清脆地声音传来，盛砚辞缓缓像床边走来，床上的人枯瘦如柴，像一具死尸一般躺在那里，只有那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盛砚辞很是喜欢这样的眼神，写满了不甘，但却偏偏对自己无可奈何。
让自己对生命的掌控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哟~五妹妹看向我的眼神还真是骇人啊！玉真啊，你说我该不该把妹妹这双眼睛也给挖出来呢？”
盛宛宁大惊，望向盛砚辞身后，她身后果然是跟了自己数十年的玉真。
其实她早就想到了，那一夜赵东沿灌下毒酒的人中独独没有玉真，还有那日明明是她怂恿自己去的书房，偏偏她却转眼消失了，想来是盛砚辞早就设计好了的吧。
见盛宛宁没流露出太多的惊讶，盛砚辞也没觉得奇怪，接着道：“不过看在你毕竟是我妹妹的份上，还是将这双眼睛留给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