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无痕被带到了一座宅子门前,同样是朱漆大门,不同的是,门前有两座石狮子。薛无痕松了口气,不是寻梅家里。不对,这里离寻梅的家里不远,薛无痕的心又提了起来。
在八个人的注视下,薛无痕进了五行庄的“待宾轩”,听这名字应该是客厅。薛无痕望了望四周,见这待宾轩陈设极其豪华,交椅分列两旁,正中间是一张太师椅。而待宾轩两边的墙上,挂着各朝各代名家的书画,看样子此间的主人也是文雅之士。
“佳客远来,请恕老夫有失远迎了!”薛无痕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唤道。随即看到一个身着圆领袍的人走了进来,坐在太师椅上。这人约莫五十岁年纪,颔下三缕长髯也有些花白,不过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样子。想必这就是庄主了。
“老夫久闻‘我来也’轻功卓越,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柳庄主摸着胡须,笑眯眯地说。
“庄主认错人了,晚辈不过是一个打渔的,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而已。”薛无痕拱手施礼。他认为,柳庄主应该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你是说,你不是我来也?”柳庄主有些狐疑。
薛无痕也不见怪,毕竟他是被人“抓”来的,柳庄主自然会相信他的手下,不会轻易相信他。
“绝对不是!”薛无痕说的斩钉截铁。
“那好,你看看这个字是出自哪位名家的手笔?”柳庄主指着墙上的《房玄龄碑》。
薛无痕仔细望了望,只见那字写的遒劲有力,端端正正。他虽然没有多少学识,总归知道大唐贤相褚遂良。他凝视了许久,不禁啧啧称赞,“这恐怕是真迹!”
“阁下眼力不错,不过这并非真迹,而是赝品。”柳庄主说道,“你可知这是出自谁的手笔?”
薛无痕不明白他问这个干嘛,还是回答了他,“这是我大唐贤相褚遂良的《房玄龄碑》,不过方才庄主说这不是真迹,请恕晚辈眼拙,看不出是谁的手笔。”
那八个人的脸色立刻变了,就要上前动手。柳庄主示意他们不可妄动。
柳庄主又问道:“那你可知道,褚遂良还有一副作品与之齐名?”
薛无痕还是不明白他问些这样的干嘛,但是在他的地方,还是要回答他,“晚辈虽然才疏学浅,却也知道我大唐贤相褚遂良。听闻褚遂良书法方面造诣颇深,被称作‘唐楷第一人’晚辈多少有些了解。”
“那你说说,你喜欢褚遂良的那副作品?”
“晚辈不敢附庸风雅,既然庄主有此一问,晚辈也不敢隐瞒。这副《房玄龄碑》晚辈就比较喜欢……”薛无痕突然意识到说错了话,赶紧闭口。
“说下去!”柳庄主的话中自然形成一股儿威严。
算了,豁出去了,薛无痕这样想道。他继续说道:“晚辈更喜欢褚遂良的《雁塔圣教序》。不知庄主为何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