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今日我没有赶回来,你们是打算把三妹妹生吞活剥了?”江苏彧嘴角带着笑容,一身文雅之气,他环视着周遭所谓的亲人,又是一笑:“七妹妹说的很对啊,江家是祖父的江家,祖父要给谁,也轮不到大伯,三叔来质疑。”
“你,你,你!”江庸岐指着眼前看似温润的江苏彧:“你个混账东西,也对,以你的身份连争夺江家家主的机会都没有。”
“大哥!”江庸钊大声:“大哥想要争家主之位便争,我的儿子还轮不到你教训!”
江庸岐又指着江庸钊半天没有憋出一个字。
此时的堂屋中虽缓和下来,但气氛依旧的僵硬甚至有些诡异。
赵氏实在是看不下去,上前与江庸岐说道:“老爷,先回去,在这里僵着也不是办法。”
江庸岐虽鲁莽,但也知晓眼下不是起争执的时候,既老东西把玉章交给了江止,那就从江止的手中夺过来,到底,玉章从江止的手中夺得比从老东西手中夺过容易多了。
随即,江庸岐冷哼一声,大步的往大门而去。
随着大房的人离开,堂屋空旷了许多。
江庸鹤被沈氏扶着重新坐到了原来的位置,沈氏只关心江庸鹤的安危,只要江庸鹤无事,那江家终究会落在江庸鹤的手中,若江庸鹤出事了,饶是她有天大的本事,也只限制在后宅,且她还是女人,女人能做什么?
所以,毛都没有长齐的黄毛丫头能做什么?
“老爷,先找大夫吧,这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沈氏说话间瞄了一眼被江苏彧遮挡住的江止。
冷静下来的江庸鹤紧紧握着伤口之处,他蹭的一下站起身,直接朝着大门而去。
沈氏见状,连忙跟上。
江庸钊见状,什么也没有说便往大门走去,白氏张了张嘴又闭上,随即走出堂屋。
“轻岚,去请大夫。”江苏彧转身直接绕开江止把江老太爷抱起往床榻走去。
轻岚看了看好似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江止,恭敬的说道:“是,二公子。”
江止直接落座在老爷子刚刚坐下的位置,她的目光看着大门处,优雅的端起小桌上的茶盅,漫不经心的开口:“二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转身的江苏彧看着和记忆中完全不同的少女,目光闪了一下。
他说:“今日酉时,刚进凤阳城便听到江家的事情。”
江止没有说话,一手捻着茶盖轻轻的拂过茶水间,只是那双深幽的瞳眸之中有着星星点点的异光,江家,家主之位。
老谋深算的江庸鹤,怎能就这么算了?
江止不光见识过江庸鹤的手段也见过镇南王府的狠辣,如今这个局面,将她推至风口浪尖。
江庸鹤铁了心的要讨好镇南王府那对母子,她也必是江庸鹤野心之上的垫脚石。
想要从这场局中全身而退,唯有、置死地而后生!
“在想什么?”江苏彧看着眼下少女眼眸中忽而闪过的阴冷之色,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