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盈盈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萧月锦:“沈家被人贩子骗了的事,里正你也是知道的,全然都是因为这狐……这女人男扮女装才生出来的事。”
里正闻言点了点头。
黄盈盈更得意了:“我就是听说了这个事才专门跑的这么一趟,沈老爷子为此还躺在床上,我好心要送她离开,结果她不但没有心存愧疚,还恬不知耻地要继续赖在沈家,她又不是铜锣村的人,沈家也不打算让她过门,她这样没名没分地赖下去,不是不要脸吗?”
里正眉头皱了起来,盯着萧月锦,一脸不满:“萧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沈家既然没打算让你过门,你也并非村里之人,黄小姐要帮你离开,你为何不肯?”
萧月锦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沈家人也没让我走啊。”
里正闻言,不由得看向了黄盈盈。
这个……沈家家里人都没赶人走,别人当然也没有理由赶她走。
铜锣村也没有不让外人做客的道理。
黄盈盈白了他一眼,理直气壮道:“话可不是这么说,她跟沈家非亲非故的,也不知道什么来头,孤身女子住在此处,谁知道她会不会搞出什么幺蛾子,闹出些见不得人的事,你们出去外头问一问,她来之后,村里头多少风言风语,我这可都是为了沈家好,也为了铜锣村好。”
萧月锦有点困了,这会听黄盈盈长篇大论,感觉像有人在她耳边念经一样,不由得昏昏欲睡。
早上做手工活的时候还不觉得累来着,现在困起来简直要命,她现在全凭一点意志力吊着,才没有直接一头栽下去睡着。
她迷迷糊糊一抬头,觉得好像有人在看她,不由得抬起头去,正好对上刘为富望过来的目光。
不过他又很快移开了视线。
萧月锦眸色蓦地就冷了下来。
里正三言两语之间听出来黄盈盈的意思了。
其实没有那么多道理,她就是见不得沈辞家里住着别的女人,想方设法地要把人赶走罢了。
他转过头看向了刘为富:“这……确实影响不好,刘老爷,你怎么看?”
这事主要还是看刘为富的意思。
他要是觉得把人赶走省事了,里正自然会想法子顺他的意。
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赶就赶了,不算什么大事。
刘为富连茶都没动一口,只是状若不经意地扫过萧月锦两眼:“这毕竟是沈家的家事,外人不好插手。”
里正连忙附和:“确实,沈家人也没说什么,萧姑娘也没犯什么事,怎么都没有理由要人家走。”
刘为富又开了口:“但她孤身一个女子,跟沈家非亲非故,留下来也确实要惹人闲话。”
“……”里正连忙又改口:“刘老爷说的是,她就这么留在沈家也是不妥。”
刘为富觉得话说的也差不多了,这会出声问萧月锦:“萧姑娘,我想听听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