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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爱卿婀娜的身体顿时像触电一般战栗起来,白净的脸上完全失去了血色。呜……一阵怪风刮过,未关紧的门窗来回摇摆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范爱卿已经感到自己的身体从内向外都散发着寒意。她闪烁不定的眸子看了看围在身边的孩子颤声说道:我……我们走吧。
他们不知道就在范爱卿走进展室兴致勃勃讲述《血月寒鸦图》的时候,在窗外不易察觉的地方,一个形容枯槁的人正用那双浑浊的眼睛注视着室内发生的一切。
当范爱卿带领学生仓皇而去时,他的嘴角一撇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夜幕下,崔家老院依旧万籁寂静,那棵百年老树上盘旋着飞舞的乌鸦不时传来几声刺耳的鸣叫。当年死去古耀武的弟弟古耀文蹒跚的走出门房,在他的身后房间里的收音机传来音质嘈杂的新闻播报声。
这个破玩意,还不如老鸹的叫唤声响亮呢。他自言自语的抱怨着,走到老树下抬头望着天上即将完全变成血色的月亮,他似乎着了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月亮完全变成红色。
一阵狂风吹的他打了一个寒颤,他眯起那双浑浊的眼睛挑衅一般向着月亮吹了一个口哨,而后古怪的笑了两声冲着天说道:月亮大人,您说这近五百年的公案到啥时候才能了结啊。
这时候身后的那台破旧收音机声音变得清晰起来现在广播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今天晚上七点三十五分一辆载有八名中学生的面包车在参观市陈列馆后返回途中,跌入平阳河。目前车上的八位学生和驾车司机全部遇难。据悉车上还有一名女教师目前下落不明……
古耀文身子立刻怔住了,浑浊的眼睛渐渐明亮起来。他木然的摇了摇头发出一阵冷笑随即幽幽的说道:该来的终究要来,谁也逃不掉。谁也逃不掉啊……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喊出来的,借着呼啸的寒风几乎飘到了平阳河。
古耀文定了定神,他要回屋去了。刚才的新闻,他似乎早有预感。但不知道是为什么?一向有早睡习惯的他却忽然失眠了。因此,他需要一点酒精的麻醉。
走进屋打开简易的台灯,昏暗的灯光照着他那张枯槁的脸显得更加诡异。从桌下摸出一瓶劣质白酒,打开盖子一仰脖灌下去半瓶,似乎还不过瘾,停顿了一会儿再次仰脖喝下……
他的眼前变得模糊了脑子里也变得浑沌,但还是没有睡意,也许今天的经历太过刺激了吧。想想二十年前他和哥哥古耀武在这里呼风唤雨,再想想今天那个长相俊美的范爱卿。
真他妈可悲,这辈子连个女人都没碰过还奢望其他的东西,真是可笑!他心中暗骂着一把将酒瓶摔碎在地上,然后跌跌撞撞走出了房门。
有什么啊,不就是一幅破画吗……醉意朦胧的他用肆意的声音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