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瑾兮安慰的话,萧亦珩脸色稍稍泛红,如果他的气性再能成稳一些,也不会让这些小人有机可乘。
“慎行坊会教你们认识很多毒物吗?”
“会,但是荀教头从来没有教过属下。”
如果不是师傅湛羽给他开小灶,他也不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自己中了毒。
慎行坊是教导羽林卫的地方,在这些侍卫还没有成为羽林卫之前必须要由教头教导武功和辨别毒物,以防跟随的主子发生意外,而荀政作为慎行坊的教头却不曾教过萧亦珩辨别毒物,可想而知他安的是什么心。
“那你的这些功夫是谁教的?”
“慎行坊总教头湛羽。”
湛羽?
陈瑾兮努力回想,却发现自己之前并不知道还有这号人物。
“喏,这玉佩还给你,时辰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萧亦珩才刚好,陈瑾兮想让他多休息休息,离开时似乎想到什么,又问道:“你的身体一个月后能恢复吗?”
萧亦珩点头。
陈瑾兮清亮的眸子顿时染上笑意,嘴角边的梨涡若隐若现。
“若是想要成为我的侍卫,一个月后可要好好表现呀。”
......
“秋愁,这几幅字画哪幅好看?”陈瑾兮放下笔,揉了揉有些发胀的手腕,凝眉。
被唤作秋愁的宫女笑道:“公主画的每一幅字画都好看,就是连顾太傅也曾表扬过一二。”
陈瑾兮秀眉舒展开来,“那用这幅可好?”
秋愁顺着陈瑾兮手指的方向看去,便瞧见那是一幅雨后夏荷的画作,画上的荷叶缀着露水,在夏日的阳光下晶莹透亮,荷叶下方则有几条金色锦鲤穿梭其中,不远处则是一处凉亭,亭上坐着几人,有穿红衣的,也有穿蓝衣的,似是在讨论什么,神采飞扬。
“公主,这画很好。”
陈瑾兮梨涡浅笑,能不好吗,这凉亭中央的人正是她的父皇与母后。
“父皇下朝了吗?”陈瑾兮收起画作。
“皇上下朝了,这会儿正在勤政殿批阅奏折。”
陈瑾兮嘴角笑意放大,“带上我最近新研究出来的糕点,去勤政殿。”
......
勤政殿门口,一颗黑不溜秋的脑袋时不时往里钻,陈濮仪放下手中的奏折,无奈的笑了笑。
“进来吧。”
陈瑾兮闻言,背着手跨步走了进去。
“父皇在忙吗?”
陈濮仪点了点她的额,“明知故问。”
陈瑾兮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本就嫩粉的脸颊立刻晕染上一抹红。
“病好了?”陈濮仪接过元安递来的茶呷了一口。
“寒霜草确实名不虚传,昨日才吃过药,今日儿臣就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都舒坦了。”
“为了感谢父皇对儿臣的照顾,今日儿臣作了一幅画要送给父皇。”
陈瑾兮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画卷递到陈濮仪面前,小脸洋溢着笑。
陈濮仪打开看了一眼,眸子更是柔和了不少,“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