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进沈家大宅,两人下了车。路上遇到佣人,纷纷打招呼,尊敬的叫一声大小姐,然后再勉强的叫一声二小姐。
大小姐骄矜冷傲,本身就不爱搭理人,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二小姐是插了凤凰毛的麻雀,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所以也不爱搭理她们这些人。
佣人对着二小姐的背影撇嘴翻白眼各种不屑。
两人一进正屋,沈凉夏就生了逃跑的念头,客厅的沙发上,正坐着沈家的几尊大佛。
老爷子老太太坐在中间,沈建国何冰鸢坐在两边,她一进来,四双眼睛八道目光齐齐的落在她的身上。她将脖子一梗,反倒是挺直了腰板。
三堂会审,至于吗?
“你昨天去了萧宴忱的宴会?”
说话的是沈建国,她和沈蕤共同的父亲。
五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头发花白,身体有些微胖,不过还可以看得出来年轻时想必相貌是不错的。
也对,要不是生的一副好相貌,又怎么会骗的她那个妈妈甘心生下来她。
凉夏最不耐烦听他说话,当下也不吱声。站在那里摆弄着手指头,目光却是落到了沈蕤的身上,也不知道她究竟说了多少,到底有没有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
见她不说话,沈建国心头怒意顿生,手拍桌子又问了一遍。
倒吓了中间的两位老人一跳。老爷子看向他,目光里尽是不赞同。
何冰鸢的目光落在凉夏的身上是冰冷的轻视:“其实你想去参加宴会,这心情我们也能理解,只是你该知道你的身份,那是什么场合,哪里是你能随便去的,先不说你表现怎么样,就只是你出现在那里,就已经是在丢我们沈家的脸了。”
这话说得,跟冰刀子似得,刺得人心疼。让人骨血都跟着冷了下来。
凉夏的目光落在这位尊贵的夫人的身上,本来想要说出实情,可是,对上沈蕤的目光,想到已经打进账户里的钱,不得不硬着头皮将这个锅背起来:“我也是沈家的小姐,我怎么就不能去了?”
“小姐?”
何冰鸢轻哼一声,眼底的轻视愈加浓烈,剩下的话不用多说,已经有人替她开口。
老爷子的头发全白了,只是多年的养尊处优,让他气势仍在,重重的哼上一声:“没人说你不是沈家的小姐,只是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那种场合,以你的身份,怎么能去,更何况你还出了丑,让人家平白的看低了沈家,萧宴忱也会认为让你出现在宴会上,是沈家对他的轻视,日后,让两家如何见面。”
老太太接口:“你已经大了,不能不懂事,应该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这样下去,怎么能行呢,说到底是没个人好好教你,让你不知道这些上流社会的礼节。我们这样的人家,又怎么丢得起这个人哟!”
“上流社会,沈家往上翻三代,都是种地的,说什么上流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