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待王爷还我清白后,再给我一纸休书!”楚惜月转过头,避开众人的视线朝他咧了咧嘴,露出一口洁白的小米牙,然后转身大步往前院的主院走去。
龇牙咧嘴的表情挂在一张肥硕的大脸上,着实算不上好看,可景宁却看得愣了愣,竟恍惚觉得有几分......生动有趣。
奇怪。
他暗自皱了皱眉,一转眼,却看见那抱着孩子的女人已经堂而皇之地钻进了自己的院子,跟自己的侍从询问有无空房了。
景宁额头的青筋直跳,从没有过哪天像今日这般对一个人满心无奈。
片刻之后,心中的憋闷终于压下去了些许,脸上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淡漠,他抬手招来隐在暗处的暗卫,轻声道:“避开府里所有的眼线,把这件事仔细查清楚,看看到底是何人与她......与本王过不去!”
“是。”
黑色身影一闪,暗卫领命离去。
院子里只剩下景宁一人,终于在一场牵扯众多的风波中幽幽叹了口气。
也许楚惜月的事是个突破口也说不定,他幽居五年,是时候将这五年的憋屈还给那些人了。
......
楚惜月以为景宁会来赶他们走,谁想他们已经厚着脸皮在主院里住了几日,也未见景宁有任何动静。
她悄悄松了口气,给自己和蘅儿制定了两套健康的饮食方案,空闲之余,便教蘅儿做做健身操,自己也有计划地锻炼身体、给自己针灸。
“娘亲,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到爹爹?”蘅儿在院子里玩累了,捏着块糕点蹲在正在做瑜伽的楚惜月面前,歪着脑袋的模样很是可爱。
楚惜月保持着动作,抬头笑着看他,却渐渐地,脸上的笑意缓缓沉了下去。
“蘅儿,你最近有没有......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蘅儿这才不过几日,脸上的软肉就肥了两圈,就算先前太过瘦弱,但,也不至于长得这么快吧?
“嗯,”蘅儿擦了擦眼睛,只有三四岁的他根本分不清什么,只是小声道,“会困,会饿,爹爹送来的如意糕很好吃。”
如意糕?
楚惜月拿过桌上的一块糕点放在鼻尖嗅了嗅,两条柳眉渐渐皱紧。
这个糕点甜而不腻,还有股淡淡的香气,这香气......不是花香,倒像是她曾经在实验室见过的某种药草的味道。
不过,那种药草是无毒。
她蹙起的眉头不见松开,反倒是又紧了几分。
连她都只是见过而不常用的药草,可想而知必然是比较珍贵的,可这王府的生活再怎么奢侈,犯得着在一盘普普通通的糕点里放如此珍贵的药草?
她眯着眼睛,仔细回想着医书上关于这种药草的记载,余光在掠过院中花坛之时,突然狠狠一缩,一股寒意从脚底心窜上全身,整个人狠狠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