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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的瞥了阮旎一眼后,拿着手机走到窗边。
“是我……”
“今天的事情……父亲那边我会解释,委屈你了……”
“好,早点睡……明天见……”
“……”他话不多,但自始自终语调温柔。
可当挂断电话,视线落在阮旎身上的时候,却又凌厉又寒冷。
这样的反差,让阮旎心里不舒服极了。
“谁让你接的电话?”他冷冷质问。
阮旎捏了捏手指,朝他走过来,用手擦拭他身上的水珠。
“你的电话我不能接吗?傅叔叔真是过分呐,我刚成年就对我动了心思,现在是想要坐享齐人之福,来个左拥右……”
“她跟你不一样。”傅瑾年凌厉的视线阻断她未完的话。
阮旎笑着,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跟我不一样?她跟我哪里不一样傅叔叔?”
傅瑾年肃穆又清冷,眼神幽微,削薄的唇瓣开阖:“轻佻、放浪。”
即使过了三年,心脏依旧像是被拉扯一般的疼。
“轻佻?放浪?”阮旎笑的特别好看,也特别媚,她靠在桌子旁,用脚顺着他的小腿往上勾,往上蹭,“我不是傅叔叔一手调、教的吗?”
她嚣张,肆无忌惮的挑衅他,看着男人的眸色深的不见底色,看着他眯起狭长的眸子。
“傅叔叔跟她睡过吗?她知道斯文正经的傅总,背地里是多么的……”她饱满红艳艳的唇瓣吐露出香艳和浓烈:“多么的……禽、兽吗?”
看着他越加深沉的眼眸,阮旎知道那象征着什么,“三年了呢,傅叔叔都三十了,也不知道身体机能退步了没有?”
她贴着他呼气,于他的身体紧绷里,伸手勾缠他的腰腹。
“滚——”他站在那里,像是个冷冷发号施令的国王。
他扯住了她的手,把人推开。
却不防,阮旎身后是他前两天刚刚从拍卖行收购的古董瓷器。
“哗啦——”
阮旎撞倒瓷器,一同跌向地面,她仰面朝上的压在了碎裂的瓷器上,疼的尖叫一声。
殷红的血液染红了毛茸茸的地毯,像是绽放于雪地的红梅。
“旎旎!”
傅瑾年瞳孔骤然紧缩,冷漠的皮被撕裂,冰寒的眼底被担忧占满。
“我三年前没有死掉,你心有不甘,是吗?”
阮旎疼的面容扭曲,额头上溢出细细的汗珠。
傅瑾年将她抱起,她的血染红了他的手,傅瑾年的神经像是也跟着被刺疼。
“我送你去医院。”
清浅的呼吸,泄露他此刻的紧张。
“阮小姐,阮小姐受伤了……”
佣人看到阮旎身上的血,惊呼。
“备车!”
傅瑾年身上就只裹着浴巾,但显然是已经忘了这事儿,还是佣人有眼力劲儿,紧忙给他披上了外套。
车门关上前,佣人好心的将阮旎一直在响的手机递了进去:“阮小姐你的手机。”
阮旎疼到无暇分神接听。
傅瑾年扫了眼,屏幕上赫然出现的三个字是——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