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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后,常忆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命案?宿州?到底是什么样的命案,要让李三才如此谨慎,连最在意的案子都放一旁了?
又看了两页账簿,顿时有种懵逼的感觉,谁这么有才,把账目记成这样?
回到门房,千鹤靠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哈喇子都流出来了,还泛着傻笑说胡话道:“大,大,老子赢了,嘿嘿……”
看着熟睡的千鹤,常忆又想起了李三才的叮嘱,不许让其他人知道,是怀疑衙门有人出问题了?
难怪有人说官场和经商都一样可怕,又是被监视又是手下拖后腿,太累,还是捕快好,最起码活得自在。
瞥了眼依旧做美梦的千鹤,没好气的踹了脚,“别堵了,走了。”
千鹤迷瞪的睁开眼睛,擦去嘴角的哈喇子,“回来啦?”
“走,出去说。”常忆转身就往外走。
千鹤赶紧跟上追问:“这么急匆匆的去哪啊?头不是让咱们去东城搜吗?你往西城去做什么?”
常忆突然停住脚步,想起不能让千鹤跟着,她差点忘了家里还有个可疑人物,虽然目前解除了刺客的嫌疑,但这家伙到底是个啥还是个未知数,“你现在立即回家收拾两件换洗的衣服,别多问,快点。”
“你好歹告诉我去哪吧!”千鹤有点懵。
“哪那么多废话,不去,我换人。”常忆丢下话就朝着家的方向跑去了。
“别别,忆哥,去哪都听你的。”千鹤现在被常忆训得服服帖帖的,说啥是啥。
回到家,常忆直接把手里的药包塞给凌彻,就跑进房里找衣服打包。
凌彻经过两天的修养,已经能够自由行走,若不动武与常人无异。
他把药包放在厨房,倚着门框瞧着正打包的常忆,“你这是……”
“你赖在我家不走,我就干脆离你远点,眼不见心不烦。”叠好两件长衫系好包裹,侧头看了眼凌澈,故意提了一嘴:“对了,我们大人说那日刺客的事情有误会,所以你的嫌疑解除了,你可以随时离开,不会有麻烦的。”
凌彻听得出来,常忆又在下逐客令,笑着问:“你让我去哪?”
“我……”常忆一时语塞,是哦,他失忆了,去哪?不过他去哪关她什么事?“你爱去哪就去哪,关我什么事?若是身体还没恢复,多住几天也无所谓,反正我不在家。不过等我回来你必须走人,我可不想天天打地铺。诶?别拿报恩当借口,咱俩扯平了没人情。”
这两天把她坑惨了,睡不踏实不说还要时刻担心自己是女的这个秘密被他知晓,这家伙观察能力太强大,是个麻烦留不得。
凌彻走过来随意地捡起那本账簿翻看,常忆也不以为意,毕竟她都看不懂,凌彻能看得懂才怪。
收拾好东西,夺过账簿塞进包裹转身就走,擦肩而过之际,手腕被凌彻拽住了。
常忆低头看了眼,掰开他的手,远远地躲开,“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