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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到宾馆,小云姐和老沈在房间里正筹划着什么,房间隔音效果不好,我模糊听不清楚谈话内容。小云姐帮我开的门,见我真来了,小云姐对我投以赞许的目光,老沈脸色明显不大好。
我们在宾馆吃过晚上,又休息了一阵,时间逼近凌晨,小云姐像昨天一样,收拾好画板塞进背包里,老沈驱车送我们前往老宅。
我们翻进老宅后院,老沈依旧守在街上,穿过一排古树,被小云姐踹烂掉的木门露出巨大豁口,木门的雕花碎片落了一地,豁口里面的黑洞阴沉沉的让人心悸。
我和小云姐先后钻进门内,穿过乱木梁和乱石堆,小云姐突然尖叫起来。老宅里,小云姐就是我的主心骨,她一叫,我也乱了,哆嗦着抬眼看过去,就看到昨晚跑到猫头崖上去的纸人赫然端坐在哪里。
这一事实让我几乎要怀疑昨晚的一番遭遇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我和小云姐哆哆嗦嗦的走过去,纸人夹在木梁和蜘蛛网中间,依旧冲我们笑的很离奇,像根本没动过一样。
小云姐点上尚没燃尽的马灯,挂在木梁上,拨开成片的蜘蛛网开始作画。
小云姐画的很认真,一笔一画像在教室里写生,写生对象就是端坐在哪里的马副镇长的扎纸人。我很奇怪,小云姐昨天已经画过一次纸人了,今天为什么还要重复画?
我举着手电筒四处张望,比之昨晚,现在的老宅又多了一股浓重的恐怖氛围。我还用眼角余光瞟纸人,我本能认为,纸人随时都有可能暴起跑掉,像活了一样。所以我做好准备,这次如果纸人动了,我一定第一个扑上去压住它。
小云姐画了半个小时,我来来回回在中央墙壁前巡视,脚下除了成堆的灰尘和泥土,什么都没有。我再也没听到楼上传来的恐怖脚步声。
小云姐画完画,对着灯光下的画发呆。我走过去,灯光下的画板上画出的竟然是一个女人,这一发现吓了我一大跳,因为从始至终小云姐的模特只有马副镇长的扎纸人,她怎么会凭空画一个女人出来?
我听小云姐说过,子时在死者死亡的地方作画,就能画出死者现在的样子。
也就是说,画中的女人就是死在老宅里的。我们本意是画马副镇长,没想到却把老宅里死掉另外一位女人给画了出来。我低头细看,发现画中女人脸色僵硬,梳着发髻,一身衣服是清朝大户人家才穿的出来的,脚上画了一双娇俏的红布鞋子。女人的面部轮廓相当精致,显然是个美人,只是她眼神满是怨毒,跟她视线接上,人浑身就不自在,像是她前世的仇人似的。
“她是谁?”我问小云姐。
小云姐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画画时陷入状态,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出了问题,画完才发现异常。这个古代女人很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