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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娘很喜欢橼嫔娘娘的礼物,她差我给娘娘您回话,改日她亲自登门聊表感激之情。”
“纯嫔太客气了,我们是朋友,她倒是不必这般周全。”
“那,若是娘娘没别的吩咐,奴婢就先告辞了。”
白清浅微微点头,本来她还想出去走走,如今没人陪着,她倒也没了兴致。
干脆坐在树下安静地看书,她在这宫中生活了多年,外面的景色看了这么多年,也多少腻了些。
花奴见白清浅没兴趣出门,便也没再提起去外面的事,倒是把她颇为喜欢的古琴取了出来。
“娘娘,奴婢今日打扫东偏殿时,找到了这把琴,娘娘倒是许久未曾弹过琴了。”
“琴声萧瑟,倒也符合我如今境况。”
“娘娘……”
花奴惶恐屈身,她并无半点儿这个意思。
白清浅嫣然轻笑,“我明白,既然你都拿出来了,那我就弹弹吧。只是多年过去了,我的琴艺怕是也要生疏了不少。”
花奴连忙将古琴摆好,白清浅坐于琴前,玉手轻抬,落在琴上时,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让她心里生出了诸多感慨。
她回想起了自己的亡夫,陈若安。
她闭上眼睛弹琴,琴声悠扬婉转,却又密布愁云。
花奴在旁边听的出神,她听不懂这琴声中饱胀的感情,只觉得琴声清雅,如听仙乐。
弹着弹着,白清浅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整个人都仿佛融入进了这古琴之中,思绪却也已经万千纷飞,不知飞往了何处。
啪啪啪——
一阵掌声突兀响起,白清浅终于回过神,低眉顺眼地起身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不必多礼,你的琴弹得极好,再弹一曲给朕听,如何?”
陈思鲤目光居高临下地紧盯着白清浅,目光带着十足的压迫力,让后者几乎浑身难受。
“回禀皇上,臣妾雕虫小技,比不上贵妃娘娘,技术高超。”
“可朕就是想听你弹!”
陈思鲤眯起狭长凤眸,语气加重时,总会带着无比强烈的压迫感。
白清浅身子一颤,却依旧没有答应,而是微微鞠着躬,低垂着头不说话。
“你到底打算跟我犟到什么时候?白清浅。我陈思鲤到底哪里对你不够好,你为何就是不肯对我低一次头!”
陈思鲤的情绪又有些失控,他死死握着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却能保持面上的平静,实在难得。
“皇上,如今你君临天下,天下女子随你挑选,你为何非要痴迷于我?”
白清浅终于抬起了头,目光平静如水,却又隐含抗拒地看着陈思鲤,她向来这般执拗,她不肯的事,外人怎么做都无法改变她的主意。
“是啊,天下女子在我心中,都比不上一个白清浅。你骂我是昏君,暴君,却未曾想过,我变成这样究竟是因为谁!”
白清浅瞳孔一缩,心开始了密密麻麻地痛,让她有些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