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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你告诉他我在哪里,我现在不想跟他讲话。”
苏凉把电话举高,任我怎么跳都够不到:“安诺,你当我刚说的话是放屁啊,说了让你不要当鸵鸟啊。”
我放弃了跟他争辩,坐到一边等韩莫。我开始想韩莫,想余微,想我自己,其实不管韩莫和余微之间到底是不是有感情,韩莫跟不跟余微分开,我都是介入他们之间的人,真可笑,我竟然做了第三者。
韩莫急匆匆地骑着车过来,我盯着他不说一句话。
“韩莫你过来把话说清楚,我先走了。”苏凉看到韩莫过来,起身就准备走。
“等一下,苏凉,你不准走!”我大声喊住了苏凉,央求地看着他,他只好无奈地站在原地。
韩莫皱着眉看了看我们两个,然后用力握住我的手,说:“诺诺,别这样。”
我哼了声:“我怎么样了?”
“别生气了,今天是我不好,我不该放开你的手。你看,一下课我就来找你,我已经要余微自己回家了,这下你该满意了吧。”韩莫拉着我的手小心地哄着。
我很平静地看着他微笑,说:“是啊,你把她打发走了来找我,我们就像偷情的情人。”
韩莫的脸垮下来,却什么都没有说,连解释都没有。
原来连他都默认了这样的关系,我气极地说:“韩莫,既然你放不开她,那么就放开我吧。”我不知道到底用了多大的勇气说出这些话,只觉得自己摇摇欲坠,心跌到很深很深的低谷里。
愣在一边的苏凉突然朝韩莫吼:“韩莫,你不要太浑蛋了,你想脚踏两只船到什么时候?”
韩莫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握住我的手始终不肯松开,我觉得委屈极了,想跑,脚却不听使唤地怎么都移不动。
最后所有人都累了,他们把我送回家,一路上没有人再开口讲话。
回到家里我给蔚然打电话,我说:“蔚然,我难受得快要死掉了。”蔚然吓了一跳追问我出了什么事情,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她讲了,蔚然告诉我韩莫只有真正看清楚自己的心,才能处理好我们之间的关系。
难道只有离开才能看清楚真心,其实我没有真的想过离开韩莫,可是我忍受不了他和余微之间的牵扯。我躺在床上独自在黑暗中挣扎,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韩莫站在枯黄的老树下,绝望地看着我,任我怎么哭怎么跑都不能靠近。
我是哭着惊醒的,翻开身边的手机看时间,已经清晨了,手机上显示有一条未读的短信,我点开,发件人上韩莫两个字首先刺痛了我的眼睛。
“诺诺,对不起,我会给你个交代。”
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不管真假,得失与否,始终不能否认我是爱着这个人的。
我回给他:“我和她,你自己决定。”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都在等待,等待韩莫给我的答案,跟他在一起后我就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收敛了自己的脾气,忍住了所有冲动。他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所以我才愿意隐忍,我总是这样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