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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来文艺部上班的消息,老婆的鼻子都气歪了。她骂了我一声“贱种!”,没容我分辩,抱起女儿就回了省城娘家。我知道,我们的一场冷战要开始了。
老婆回到省城的家里,岳父大人立刻打电话来,告诉我不要介意,他对女儿太娇惯了,驴脾气说犯就犯。他嘱咐我好好的工作,她和小孩儿很快就回家了。
尽管岳父大人如此劝我,我也深知老婆一时间是回不来的。她瞧不起我这个平民百姓家出身的人,认为我是得了个副主任的芝麻官,就高兴的忘乎所以。
忘记了她们家庭的显赫地位了。我的行动不仅仅是让她这个大学教授蒙羞,也让她高贵的家庭蒙羞了,士可杀不可辱。在这样的心理支配下,她怎么可能很快就回家来。
穷人自有穷人乐。文艺部这地方虽然是清水衙门,但是听说我当了副主任,对文艺界人的宣传和他们的投稿有生杀予夺的权力,就有不少的作家打电话来,请我去赴宴文人的酒宴。
还有嘀嘀姣姣的女声打电话来,请我去她的闺房去斧正她的一篇新美文。对于这一切,我当然是婉言谢绝。我知道自己正处于倒霉期,任何一个不慎的举动,都有可能毁灭我现在的一切。
当然,为了发泄心中的苦闷,我也不会强忍强咽现实的苦果。现代科技这么发达,一个男人想寻找刺激的生活办法很多的。
我没有去灯红酒绿的场所放纵自己,而是一天到晚的闷在自己的书房里,打开电脑,接上网络,在虚幻的世界时寻找自己的乐趣。
辟辟啪啪,敲打了一阵子键盘,文字已经把电脑的屏幕塞得满满的,再也没有任何缝隙。键盘敲打的声音突然停止,四周重新陷入一片寂静中。
窗外月光如水,窗内我的目光温柔。
当这最后一行字打完之后,一段生活就从我的记忆里被移植到了电脑之中,这是属于我个人的空间日志,把它全部写完后,我突然有种被抽空了的感觉。
没什么可以做的了?我过去的生活,就如同一块旧抹布,擦拭完了该擦拭的,现在,是该仍掉的时候了。
这是一个百无聊赖的夜晚。在这个时候,好友列表里所有的人都在隐身状态,他们也许在,也许不在,也许如我一样,在写下了大量的文字以后,在发现自己的身体有种被抽空的感觉之后,开始期待着一个人的出现。
期待着他(她)的头像在电脑屏幕上闪动。在这种盲目的期待中,我想起了一个哲人的话,生命正在虚掷。
窗外的天空,黑洞洞的,一颗星星也见不到。这真是一个让生命虚掷的夜晚。
我是在等着一个叫“萍水相逢”姑娘的到来。屋子里一片沉寂,除了头顶的月光,就是眼前的电脑,月光遥不可及,电脑近在咫尺,但是没什么关系。
其实远与近,对我来讲都一样,就像刚刚那一刹那,我突然意识到这个死寂的夜晚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孤独的坐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