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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镯里残余的一丝神力迅速修补着婴孩的心脉。
而那十几名黑衣人,都没有留意婴孩身上发生的变化。
滚落的火球砸在行凶者们的身上,数十人同时化成了燃烧的尸体。
那火厉害无比,黑衣蒙面人们甚至没来得及哀嚎求饶,就化成了一堆焦土。
骨杖男人痛苦地跪在了地上,犹如困兽般发出了悲啼声,双眼空洞,他高高地举起了骨杖,对准了自己天灵盖,用力地击下!
他的妻子和女儿都已经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忽然,微弱的呼吸声,中断了男人的动作。
他僵硬地转过了身来,颤抖着抱起了奄奄一息的孩童。
云笙睁大眼,乌黑的眼眸中,倒映出了男人的模样。
这是个刚成为父亲不久的年轻男人。
他本该是喜悦的,可眼前的男人蓬头散发,脸上布满了伤口。
男人必是经历了很大的磨难,他黯淡的眼底,只剩了绝望和悲哀,就如身患绝症的病人,那种悲哀深深地刺痛了身为医生的云笙。
他,已经失去了生存的欲*望。
不,她要救他,让他重新找回生的意愿!
云笙挥舞着手,憋足了身上最后一丝气力,哭了出来。
哇……
听到了那声哭叫声,男人死灰般的眼底划过了抹异彩。
很快,他的眼眸逐渐恢复了明亮,抱起了婴孩,往前方的一座小村落蹒跚着走去。
……
时间荏苒。
六年过去了,当火红色的止血花开满了蕉叶村的药田时,一场魔法启蒙仪式正在蕉叶村的法庙中进行着。
魔法元素感知力,无。
须发皆白的魔法士看了眼漆黑一片的测魔水晶,摇了摇头。
已经是第三次了,云笙从三岁开始参加蕉叶村的魔法启蒙,没有一次能够感觉到魔法元素。
谢谢魔法士爷爷,明年,我再来试。云笙抬起头来,稚嫩的脸上,表露出与她年龄全然不符的淡然。
她不过五六岁,鹅蛋脸,眼睛很大,一身衣服虽破旧却很干净,由于家境贫寒,缺乏营养,使得她比同龄人要瘦弱矮小些。
然而,离开法庙时,几个同样来参加魔法启蒙的孩童中,有人冲着她吐了口水。
不要脸的家伙,冒牌魔法师的女儿还敢来法庙,就不怕法神惩罚!
云笙机敏的一闪,避开了。
她眼神冰冷,就如一头桀骜的小野猫,瞪着那名发难的孩童。
云笙的双眼像有了魔力般,那个吐口水的小孩被她这么一盯,脑海中竟蓦然跳入了一双妖冶的眼眸!
那漆黑的眼眸,就如深不见底的星空,像是能将人的意识完全吞没。
孩童忽觉得脑中嗡嗡作响,脚下发软,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云笙收回了视线,趁机溜出了法庙。
春日的太阳明晃晃的,和煦的春风吹过山坡上的狗尾巴草,山坡下,一条玉带般的小河潺潺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