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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需要师傅的催促和打骂,我单单想成“角儿”的心,就像巫蛊一样支配着我。
终于,天不辜负我有心人。
十四岁那年师傅安排我登台。
首唱“贵妃醉酒”一折,让我一夜之间成了头牌。
我成为了班子里最红的旦角儿,也是整个京城最红的角儿。
因着杨贵妃,师傅为我取了艺名:花玉真,玉环和太真。
至此就是红到登峰造极的两年。
京城谁人不知花老板,谁不哼一曲贵妃醉。
“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原来我从先艳羡的角儿,也只是过着这般空虚无聊的生活。
还不到两年,我已然厌倦至极。
我开始想要摆脱这样的日子。
一个人的出现,让我的希冀有了实现的可能。
3
我的生活闯入了一个少年。
他像一束光照亮了我昏暗靡靡的生活。
那天我依旧如往常,在戏台上唱着我的最为受捧场的贵妃醉。
台下有一道目光灼灼,我迎着望去。
就见了一位清风舒朗的少年郎,他和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台下不甚明亮的光线,却显得他越发的光风霁月。
少年接连半个月,每每我的场,他总在同一个位置。
用那对漂亮的眼睛,看完我在戏里的贪笑嗔痴。
我好像习惯了这样,所以那天我才慌了神。
第十六天的时候,他没有来。
接下来半个月,再也不见那道舒朗的身影。
我渐渐的不再抱有幻想。
见他的衣着,紫袍金带,锦靴玉冠,想必出身不低。
这样的出身样貌,自有家族作主去配高门贵女。
怎轮到我这戏子作痴想?
后又半月,他突然的又出现在了座宾里。
我只感觉到他的目光,较之从前更加的灼热。
这让我持织金锦扇的手不由的一抖,差点将扇子跌落,整场戏下来我都是心不在焉。
至到后台来,师傅担心:“玉真,刚见你在台上力不从心,若身体不适师傅去请大夫给你瞧瞧。”
我想我可能真是病了,相思病。
在这寒冽的冬天,竟犯起来春思。
没缘由的梦见一些教人脸红的画面,里面就我和那个台下的少年。
但突然的,他又消失了,这次我是真的慌神了。
“我好像……爱上他了。”某日勾眉时,我对着镜中的自己嘀咕。
4
但没有办法,生活还得继续,戏还得唱下去。
京城的元宵灯会如期举办,我乔扮一番,作男子打扮一人去逛灯会。
刚到戌时,就有京城的务礼司燃放烟花。
我看着绚烂的烟花出神,“这种时刻,本该得良人相伴……”
“玉真!”
我听错了吗,好像是谁在叫我名字?
“玉真,这边!”
听声音像是在河岸的方向,我循声望去,被眼前景象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