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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舞台下一低沉的声线传来,接着众人只感觉到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上了舞池中央,一招凭空反擒,只听那野汉子的手指关节“咔嚓”一声脆响,眨眼间便被撂趴下了,引得台下一片欢呼。
“滚!”一字威严,喝得野汉子只能在地上干瞪眼,自知不是对方敌手,识趣地一骨碌爬起来,在众人的嗤笑中爬了出去。
“多谢公子相救,宁绣无以为报。”女子欠了欠身,莞莞一笑。
这一笑倒是让端木冲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当下竟愣在那里,直到女子又喊了声“公子”才让他如梦初醒,示意道:“姑娘不必多礼。”
“不知公子可否赏脸,听小女子弹奏一曲,以聊表谢意。”
“这……”端木冲本能的有些迟疑,倒不是因为他不想听曲儿,只是自己现在跟丢了那刺客,怕是日后不好交差。心一横,刚想拒绝,在吐出第一个字时,明显看到女子含春明眸暗了一下,心突然就软了下来,立马改口道:“好,在下洗耳恭听。”
一曲阳春白雪悠悠而来,旋律清新流畅,节奏轻松明快。
“阳春”,取万物知春,和风淡荡之意;“白雪”取凛然清洁,雪竹琳琅之音,相传是春秋时晋国乐师师旷所作,此曲恍若让人身置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物欣欣向荣的初春美景之中,好不惬意。
几曲作罢,天色已不早了,即便端木冲自知自己已被琴声深深吸引,但也不得不起身告辞。
宁绣目送着他离开,随意接过女奴递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问道:“公子呢?”
“在厢房等着姑娘呢。”女奴柔声回道。
宁绣缓缓起身,清眸淡淡扫视了一眼楼下沉醉在纸醉金迷,酒肉美色中的男人们,眼里满是讥笑与冷漠。
“进来。”
得到允许后,宁绣轻推门而入。一身玄色云袍的男子站在窗口,街上的繁华尽收他的眼底。他看着端木冲消失在街角尽头,微微说了一句:“你做得很好。不过,下次不要再自作主张了。”宁绣轻声答应,望着他挺拔的背影,看得出神。
感觉到身后女子的凝视,男子不自然地关上了半敞着的窗户,只淡淡说了句“夜里风大,小心着凉”,也不顾女子欲语还休的窘态,便要推门而去。
“上官公子。”宁绣终是鼓起勇气唤出了他的名字。
“何事?”男子停在门帷处,却未回头。
宁绣低头捏着手里的绢帕,脸颊绯红,轻问了一句:“如果我比叶姑娘先一步遇见你,你是否会喜欢我?”
男子似乎愣了一下,温和的双眸竟有些迟疑,末了,却还是说出了那句话。
“纸鸢在我的心里是无可替代的。”话落,玄色身影毅然离开了屋子。
手中的绢帕无声飘落,宁绣倔强的仰起头,不让快要喷薄的泪水流出来。或许,这一生最美好的事情便是遇见了你,只可惜,你已经成了别人的光景。宁绣暗自想着,不一会儿竟苦笑起来,伴着苦涩的笑,泪水最终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