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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疏点头。
曲青衣想了想问:“北方雪灾跟暴乱是……是怎么回事啊?”
皇甫疏脸色不太好,“前些日子北方发生雪灾,粮食种不活,饿死不少人。我当时让刘贺去处理,还调了一笔赈灾银过去,本来上报说已处理妥当,昨夜他死后我才发现,确实处理得很妥当,妥当到那些人要造反了。”
曲青衣认真听着,“那是何时出现的暴乱?”
皇甫疏说:“昨日一大早。”
曲青衣眉头皱起,手无意识抓了下沾血的衣袖,“昨日一早出现暴乱,昨夜刘贺就死了,宗皇今早便得到消息?”
皇甫疏脸色沉沉,“是,虽事出突然,但到底还没闹出更大的动静,我给暂时压了下来。”
曲青衣皱眉看自己的手,“刘贺死得可真是巧,若他没死,这暴乱一天天严重下去,北方就乱了。”
皇甫疏冷笑,“是啊,可他偏偏就死了,然后我就得了消息,这北方暴乱的消息也来得很及时,及时到像有人早就准备告诉我一样。”
曲青衣若有所思。
这时轿子已到四方斋外,余佴买了两大包点心从轿帘递进去。
曲青衣接过来抱在怀里,紧皱的眉头在拿到两包糕点时终于松开些,他拆出来拿起一块递到皇甫疏面前,“宗皇要吃吗?”
“你自个吃吧。”皇甫疏捏了一下眉心,他捏眉心时的动作不太利索,曲青衣看了出来,犹豫下问:“宗皇的手……怎么了吗?”
皇甫疏瞥一眼手臂,淡淡说:“没什么,不小心伤了。”
曲青衣点头,不再多问,认真吃起糕点来。余佴买的是白色的方糕,糕点正中点着红印,他吃了两块,才冲淡一些嘴里的血腥味。
皇甫疏看他吃东西,忽然有些心疼,叹了口气,正在想回去后要不要让孟知璋多挨几个板子,曲青衣却咬一块点心,出声道:“宗皇,宫里事务多,光是北方的事就需您处理,青衣可以自己回去的。”
皇甫疏默然片刻,“宫外到底不如宫里,我接你回去?”
曲青衣依旧一口一口吃着手里的糕点,嘴角带了些笑,“不用,在曲府挺好的,那些梨花今年还开早了,很好看。”
他说着想起那从梨花树上掉下的大侠,心情愉快起来。
皇甫疏闻言没再多说,喊停轿子,余佴扶着他,施展轻功一路往皇宫跃去。
曲青衣低着头,他手中那白色方糕甜中带着一点酸,像是加了山楂果,味道不错。他慢慢吃着,嘴里塞满糕点,不知不觉吃完了一包,还想再打开另一包时,停了动作。
这一包留给林伯吧,林伯估计吓坏了,正好给他压压惊。曲青衣想着,将油纸包着的点心收起来放好。
他手上的血擦不掉了,只能等回府时洗洗,再换一身衣裳。
曲青衣撩着轿帘往外看,外头日头还是很大,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