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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拿出辟火令递给欧阳若,道:“劳烦世子持此令去督公府,请锦衣卫将丹采带来,再寻一位懂得药理的大夫来辅佐。”
欧阳若捧着辟火令感觉掌心都发烫。
这可是锦衣卫的辟火令啊!
姐姐就这么递给他了?
这般信任让欧阳若心情滚烫,他一边上马一边大喊。
“姐姐放心,弟弟去去就来。”
望着打马远去的欧阳若,林丞相急忙道:“什么姐姐弟弟的,林尽染你什么德行你自己不知道吗?你有什么资格和长公主攀亲戚?”
林尽染还没说话,长公主便开口了:“是本宫要认尽染为义女的,怎么?林丞相自己老眼昏花,错把鱼目做明珠就罢了,还不允许有人慧眼如炬,识得真珠么?”
林丞相没看长公主,而是用极其失望的眼神看着林尽染,仿佛她做了天大的错事。
林尽染心中饶有兴趣地想,最初林丞相用这种眼神看她,她会紧张、忐忑、不安,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逐渐麻木了呢?
原来至亲血脉,也不过如此罢了。
也不知季知礼是不是早有准备,不过一炷香时间,欧阳若便带着一队人回来了。
不仅有锦衣卫,还有大理寺寺正程玺,他们身后跟着一架板车,车上铺着草席,其上坐着一位青衫男子。
男子清隽俊美,仙气逼人,哪怕是最简陋的板车,他也悠然自得。
趁着程玺和林丞相寒暄,青衣美男便悄悄看向林尽染,仔细打量她后,突然对她挤了挤眼。
林尽染:?
自己好像不认识他啊?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下一刻,林尽染就看到了男子腰间挂着的“酒壶”,再配上这一身清雅的青衫,电光火石间,林尽染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她忍不住鼻头一酸,连眼眶都红了。
这酒壶是他们师门的“信物”,她师父就有一个。
她的师门并不大,除了师公逍遥老仙,就只有师父陈树人以及小师叔,再有哑婆婆,满打满算一共就五个人。
师父出师较早,在游医的过程中收了她做徒弟,所以她并未见过师公和小师叔。
但信物不会错,她上辈子的记忆也不会错,因为上一世,师叔死前穿着的,正是一袭青衫……
这个人就是她的小师叔——小仙易为春。
上一世,为了给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寻一个生路,在瘟疫袭来时,她主动上献“时疫方子”给皇帝,但方子被林雨眠动了手脚,医死了人。
皇帝勃然大怒,要处置她,恰好在上京附近的小师叔挺身而出,就连云游的师父也来了,两人皆想救她脱身。
但那诡谲的风云可是会吃人的……
他师父明明厌恶这些,却为了她奋不顾身。
他们毅然绝然地、一头扎了进去,最后两人都死在了权势倾轧之下。
她还记得,当她跋山涉水赶到了疫城时……师父和师叔的尸体被悬挂于城墙之下,条条罪状,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