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过脸，噙动唇角，却说不了话。
周淮聿面色淡然，声线也万分平静，像是随口问起的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说话。”
洛芷咬着唇，闭紧齿关。
男人居高临下，盯着她深深看了两眼。
拇指削瘦白皙，指腹贴着她的唇瓣，像是种玩弄。
周淮聿的声音有些低哑：“这儿碰了没有？”
洛芷沁着眼泪，摇了摇头。
男人好像听见了满意的答案，冷峻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他用修长漂亮的手指撬开了她的唇齿，漫不经心探入指尖，又懒洋洋地问：“这儿呢？”
洛芷的眼泪整颗整颗往下落，滚烫炙热的泪珠砸在他的手背。
周淮聿的动作一顿，沉默了几秒，抽出拇指，用手帕将湿濡的指尖擦干净，“很委屈？”
洛芷不想在他面前哭，她也很倔强。
不愿意对他示弱。
好像在眼泪博取他的同情。
但其实周淮聿也不是会随随便便同情别人的男人。
洛芷没有见过比周淮聿更铁石心肠的人。
不近人情，理智冷酷。
哪怕他那么喜欢洛岁宁，也还是有底线。
不会让自己处于卑微的下风。
周淮聿抬手帮她抹掉脸上的眼泪，“哭解决不了问题。”
洛芷哽咽地说：“我知道。”
她重复了一遍，也许是在告诫自己：“周先生，我知道的。”
洛芷只是觉得刚才的她，在他面前特别的没有尊严。
不过也是，早就把自己卖给了他，还谈什么自尊心呢。
她渐渐止住哽咽声，开口说话带着点鼻音，“刘国正，只碰了我的腰。”
周淮聿嗯了声。
洛芷垂着眼皮，不想看着他。
多看一眼。
心脏都抽痛的很厉害。
如果不喜欢他。
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偏偏她是那么爱他。
又是那么的渴望平等的爱。
洛芷的鼻尖泛红，眼圈周围也是红红的，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以后不会再丢周先生的脸，但是…我能不能…继续……”
做设计的工作。
她总还要为未来做打算。
和周淮聿的协议婚姻，还有两年就到期了。
离婚之后。
她要靠自己养活自己。
周淮聿轻描淡写：“不能。”
他搂着她的腰，垂眸盯着她看，“洛秘书，我不希望你继续这份兼职。”
洛芷不吭声。
这算是无声的抗拒。
周淮聿看着她哭得眼睛红肿的样子，心情烦躁。
很快他就压下这点怪异的情绪，淡淡撂下话来：“你自己看着办。”
洛芷听见他的话，已经明白了他的态度。
她不打算让步。
大不了继续背着他做设计。
洛芷心不在焉，肚子忽然痛了起来，她的脸上几乎看不见血色。
轻微的痛感逐渐尖锐起来，难以忽略。
她渐渐弯着腰，手指无力扶着他的胳膊，脸色比纸还白。
周淮聿扶着她，皱起了眉：“怎么了？”
洛芷说话哆哆嗦嗦，“我肚子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