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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示意我们不要动,他蹲到孩子身边,伸手轻轻一碰那个小孩,小孩一激灵身子猛的一颤,倏的站起来,紧贴着墙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孩子,别怕。”
师傅慈祥的说着,把手电反手递给了我,伸手去想要抱那个孩子,一伸手孩子就哭了更厉害了,靠着墙恐惧的往后蹭,小脚就在地上乱蹬,那模样看得人一阵心疼。
试了好几次之后,师傅这才将那孩子抱在了怀里,抚慰的摸着孩子的脊背温柔的念叨,“别怕,别怕孩子,别怕。”
好一会儿之后,师傅将那孩子抱着从大门走了出去,轻声问道,“妈妈呢?”
他一问,孩子又哇的一声哭了,哭声听的我们几人心都碎了一半,只好作罢。
“你们再去找找,她们一家三口,娃子他妈一定走不远,说不定还......”
后面的话师傅没有说出口,我们已然知晓,他并不想让孩子知道他的父亲已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躺在屋后。
进屋后,姚富平四处看去了,我去扒拉起墙角碎开的坛子。
一个不大的烤釉坛子,碎成了几大块,碎片下面盖着一堆白灰,看得我眉头一紧,怎么这么像骨灰盒呢。
一个黑色的东西在白灰里冒出一小截来,橡根木签儿,在一堆白灰里很是惹眼。捡开了一些盖在上面的碎片,轻轻把那黑色的一小截东西取了出来,只有五六厘米长,看起来应该是什么骨头。
我看了好半天没看出来究竟是什么东西,起身的时候碰巧姚富平从一间屋里走出来和我打了照面,“屋里屋外我都找遍了,没看见长贵她媳妇。”
看到我手里拿着的东西他脸色明显一变。
“这是什么?”
我趁机问到。
姚富平的眼睛有些闪躲不定,这让我肯定他一定知道什么。
“不知道。”
他说完就想往外走,被我给拉住了,“说吧,你也不想长贵死不瞑目吧。”
这样一说,似乎戳中了他的痛点,姚富平这才支支吾吾道,“你手里拿的是人骨,从那座坟里刨出来的。”
“什么!人骨?”
我整个人就像是被电打了,手一抖差点就把骨头给扔了,不可思议的瞪着姚富平,又看向手中的那一小截骨头,“你说这是从那座坟里刨出来的人骨?可人骨,为什么会是黑色的?”
“为什么是黑色的我不知道。这骨头不止长贵一家有,我家也有。”
“什么?你家也有?”
姚富平点了点头,“既然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就都告诉你吧。长贵家小孩出事儿之后村里人都害怕,正巧有个术士到咱村,给出了个主意,让扒一根她身上的骨头放在装满灶里熟灰的釉瓮里,叫什么‘双阳困阴’。”
“这么说,不是长贵一个人扒的坟,你们都参与了?”
姚富平又点了点头,垂着头没有说话。
“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