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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兰溪说:“先前本王让她走她都不走,怎么会突然跑了,要跑也带上钱再跑,她不蠢。”
阿贵点点头,想起阿笛上回教训自己说的那些话,也觉得她不可能跑。
哥俩出了门,崔兰溪立在门边,望着他们的背影,不由自主地也跟出去。
他走的慢,走几步歇一会,跟在阿贵身后,阿贵他们往小山坡走去,一路喊阿笛的名字,周围空旷,无人回应。
崔兰溪的腋下被拐杖磨出了血,火辣辣地疼,他竟然也不知情,倒是用了最快的速度追上了阿贵哥俩,到了小山坡前,不见异常,他们也不知六眼井在何处。
黑暗的原野里忽地传来一阵空灵的笛声,断断续续,似乎吹笛子的人有气无力,没吃饱饭,阿贵和小林子对视一眼,听出笛声是从山坡背后传来,二人加紧速度绕到背后去,见这处有几十户人家的院落,却不见半个人影。
笛声是从民居的正中央传来,哥俩顺着声音寻到了六口水井,一一辨别,发现其中一个水井里有声音。
阿贵伏在井口朝底下大喊:“阿笛,是你么?”
笛声陡然中断,阿笛大喊:“阿贵大哥,快带我上去, 我要冻死了!”
兄弟俩不知她怎会掉到井里去,合力推开了巨石,丢下去打水用的麻绳,阿笛在底下把麻绳绑在腰上,由他们把自己拉上去。
甫一出了水井,呼吸到外头的空气,阿笛打了个哆嗦,连打了几个喷嚏,可怜兮兮道:“你们再不来我就冻死在里头了!”
阿贵问她:“你咋掉下去的?”
“我是被人敲晕了扔下去的。”
“你可看清是谁敲晕了你?”
“没看见。”
阿笛抱着肩膀瑟瑟发抖,忽然见前头有黑影,顿时警觉起来,定睛一瞧,那人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跟个醉汉一样,不是崔兰溪是谁。
公子怎么跟过来了,他的腿怎么能走这么远,少说也有二里路。
崔兰溪见三人都在,他的眼睛放在阿笛身上,这丫头身上往下淌水,估计是掉井里去了,泡了大半日,不得冻死她。
他的眸光微收,朝他们走过去,说:“阿笛,你没事罢?”
阿笛咧嘴,露出大门牙,笑答:“我...............没事啊.................啊欠................”
崔兰溪的眉头拧了拧,松开一个拐杖,单手脱下自己的外衣丢过去:“快,把你的湿衣脱下,披上我的。”
阿笛乖乖地换了衣裳,北风一吹,她浑身打抖,连打数个喷嚏。
月色黑,周围没有灯火,崔兰溪也看不仔细她的模样,吩咐大家:“先回府再商谈此事。”
阿笛说:“公子,先带一桶水回去,试试有没有毒。”
“嗯,也好。”
崔兰溪说。
阿贵拎着水桶,小林子背着阿笛,崔兰溪一人慢慢地走在后头,几人晃晃荡荡回了府。